她真是有一位好父亲,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他前妻的遗产。
她当着他的面撕掉文件,冷冷地对他说:“我就算是死在里面,我也不会签这个字。”
他眼皮抬都没抬地说:“那就别怪我这个父亲。”说完,直接起身离开。
回到监牢里的她,缩在角落里,由无声哽咽变成放声大哭。她的人生,就在这一天都被毁了。
从那天以后,父亲没有再来看过她,木家也没有一个人。
她不出意外地被判了刑,她从享尽宠爱的小公主变成一无所有的女囚犯。
监牢的生活将她的天真与单纯磨去,留给她无穷的恨意。曾经以为可以作为母亲的人杀害了她的至亲,曾经以为宠爱自己的父亲牺牲她来保护杀人凶手。
曾经的她太过于痴傻,把这些豺狼虎豹当做是至亲。
曾经的伺候小姨与妈妈的老管家来看她,告诉她,他们的情况。
他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份文件,说因为她的行为,取消她妈妈遗产继承人的资格,该由他这个丈夫来继承。
妈妈病逝了,小姨被人杀害了,她进监狱了。苏家早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支撑,也许苏家早就是他的囊肿之物了。
他还告诉她,小姨曾经怀疑妈妈不是病逝,而是被她们害死的。
她的人生变得如此的悲哀,她就是一个被人玩在手心的傻子。
她绝望,但她不能放弃,她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看着她们母女上了车,她也收回了目光,对司机冷冷地说,“开车吧。”
那些踩着苏家的鲜血上位的人,让她尝尽痛苦的人,她会让她们血债血偿的。
等着吧,这一天马上就要来了。
一个月后。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落在房间中,木梓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被子里爬出来。
双眼迷茫的看着房间里的摆设,缓了许久,才知道自己在哪里。
这段时间,她就像是等待君王临幸的妃子,随时恭候他的驾临。
他总是在任何时间找她,而且她必须要在他要求的时间里到,否则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摇摇晃晃地走到卫生间。她无力地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清水,泼在脸上。
她对颜越宸来说,真是免费的发泄工具。每一次他都榨干她的全部体力,让她在他的身下哭喊。
拿起一旁的牙具,抬起头无意中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这还是她吗?
她惊讶地看着镜子,摸摸头发,摸摸脸。
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还有些发黄。她怎么变得这般憔悴?
都怪那个禽兽,如果不是他天天折腾她,她能变成这样吗?
她照着镜子拍拍自己憔悴的小脸,不能这样下去,要不非得被颜越宸身边前赴后继的女人挤下去。
她手里的存款本来就不多,如果再去美容院,再去买点儿衣服,她就没剩什么了。
有着颜越宸这个大金主,却没有任何用。他们之前签了协议,他不找她,她是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除了他给,她是不会管他要一分钱。
木梓手里握着钱包坐在床边,犹豫不决。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必须得对自己投资。她靠着不就是这张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