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一看,上面写着,海露缘环球广告公司。
靠了,还他妈“环球”,看样子生意玩挺大呀,我心里满意的笑着,抬头发现江美琪正在盯着我。
我不明白她看什么呢,于是诧异的问她怎么了。
江美琪摇头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没什么。
随后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轻声的对我说:“小耿,你是这世上为数不多值得我信任的人,所以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够珍惜这份工作,它比风哥更适合你,好自为之吧。”
江美琪说着,拿起了沙发上的外衣,回眸一笑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猜想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比风哥更适合我,难道说她想让我永远离开风哥的身边,去换一个新的环境吗?
我迷茫的想着,也懒得理会她有什么用意,只知道她给我弄出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一个星期里我要把自己调整过来,绝不能像个“野兽”似的去见老板。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努力调养着自己的伤势,同时极力克服我与“现代社会”的脱节。
其实说句实在话,我的精神状态倒是没觉得我离开“现代社会”多久,但我的身体却真实反应出了我的问题。
就像很多在荒岛、雨林被营救的人一样,我发现自己很害怕待在封闭的空间里。
那会让我感觉莫名的惶恐不安,我会变得焦虑躁动,只有走出房门,去小区的公园里,这个症状才会得到缓解。
经过一个星期的自我调节,我虽然没有彻底“痊愈”,但我已经初步能克服这种感觉了。
这让我看起来行为不那么古怪,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一般。
时间眨眼就到了星期一,上午十点的时候,我拿着江美琪给我的那张名片,来到了海露缘环球广告公司的门前。
就像许多职场应聘的年轻人一样,我站在这家广告公司的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衣服,这才带着自信的微笑走了进去。
这家广告公司怎么说呢,它有六层,是一座独栋的写字楼。
当我走进门口的时候,前台的接待小姐十分礼貌的站了起来。
她脸上露出了一副十分职业化的微笑,问我有什么事情,是洽谈业务,还是咨询。
我盯着她那张画着淡妆的脸,暗想这个公司的女接待长得还不错,尤其是她们的工作服很漂亮,不像其它公司老气横秋的小西装,反倒是黑色素雅的低胸沙裙。
借着挠鼻子的机会,我盯着女接待胸前的那条深沟看了几眼,对她笑道:“美女你好,我叫耿浩,我是来……”
“哦,耿浩先生是吧,我知道您。”
不等我把话说完,这名女接待就快速从桌上拿起了一个本子翻看了起来。
她的目光停在了一页,随后有些古怪的打量我片刻,语气异样的对我说:“耿浩先生,老板交代过,让您自己上去,办公室在六楼最里面。”
这名女接待说着,对我露出了一副玩味的笑容。
我看着她脸上“坏坏”的表情,心说这是搞什么飞机呀,难道这面试的第一天,就给我来了个马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