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你的父母呢。”
见女孩不回答,佩尔的瞳孔突然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声音也变得通透,甚至从疑问句变成了陈述句。
“不、不知道”
“名字。”
佩尔没有在意女孩的回答而是接着提问。
“……艾拉司代尔”
“还有他的名字”
佩尔微微抬了抬下巴指向了倒在地上的男孩。
“奎连司代尔”
女孩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了问题,这期间她的双腿一直在颤抖。
“是吗,奎连司代尔,我记住他了。”
佩尔将这个名字和男孩的长相深深印在了神海之中,随后转头走出了屋子。
“……?”
艾拉司代尔怔怔地望着离开的佩尔,两秒后,她又俯下了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弟弟。
她轻轻拉开柜门,生怕漏出了声音而引来不好的东西,把弟弟放进去后,自己正要进去的时候。
“站住”
佩尔冰冷的声音出现在艾拉司代尔的身后。
“?”
“把你弟弟带出来”
说完,佩尔就转头走出了屋子。
艾拉司代尔虽然疑惑,但不知为何,她无法违抗佩尔的命令,于是又把弟弟抱了出来,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屋子。
外面还是那股人间炼狱的情景,这个小女孩到了外面也是蹙起了眉头,却也没有更多的反应。
这是已经习惯了炼狱的表现。
“这里”
看到佩尔的身影,艾拉司代尔急忙跟上。走近后才发现,原本到处是瓦砖的地面上,有一块地方被清理了出来,并且出现了一个深坑。
艾拉司代尔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又敏锐地捕捉到了原本身上干净整洁,完全不像是会来这个区域的佩尔身上,出现了或多或少的泥块。
“知道该怎么做吗?”
“嗯”
艾拉司代尔点了点头,她把怀里的男孩放到了地上,看到那张脸,她的眼角不自觉地湿润。
再见。
不知道是在和男孩诀别,还是在和过去的自己诀别,女孩俯下身轻轻在男孩黝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随后才带着后者下了深坑,开始了工作。
这个过程很漫长,女孩的体力明显不支,可全程都没有一句抱怨,也没有向佩尔投去过任何视线。
一时间,寂静充斥了整个空间,仿佛是默哀,又仿佛是哀悼。
几十分钟后,女孩完成了工作,拖着沉重的步伐站了起来,她的身前是已经被填满了的深坑和一个用大石头刻上字的简易墓碑。
她静静地看着墓碑,久久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X,你在吗?”
嗯。
“我好像没那么喜欢英雄了”
佩尔的目光打在艾拉司代尔的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