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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战争还未完结凝聚人类希望的（第7页）
当宋律风的黑剑刺穿他的神格核心，顾漫的星辉之矛撼动因果的时候，白湛的身影却忽然消散，化作十二道光束，分别涌向弑神矩阵残存的十二座青铜雕像。
十二门徒，苏醒了。
这是他最后的抵抗。
每一座雕像的内部，都承载着白湛分割出的部分神性，他们在光芒中缓缓睁开眼睛，不再是雕像，而是半人半神的机械体。
他们的存在，本是白湛布局的一环。
——当他失去完整的神格时，这十二个“门徒”将继承他的神性，继续运转他的意志。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白湛本人，却开始人类化了。
当顾漫重新凝聚星辉，准备彻底终结白湛的时候，她却发现他的身体正在逐渐退化。
他的量子态正在瓦解，神性正在脱离，他曾经超越凡人的计算力、对因果的操控能力，都在迅速下降。
他，正在变回一个普通的人类。
白湛缓缓睁开眼，金丝眼镜已经破碎，他的瞳孔不再是旋转的星轨，而是最普通的人类瞳孔颜色。
“……救世主。”
他的声音带着虚弱，却依旧温和。
“看来，你赢了。”
顾漫微微皱眉，她并不相信白湛会如此轻易地放弃。
但当她透视他的机械心脏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张被封存的残页。
——宋忠明的遗书。
她的手指颤抖，轻轻地展开了它，里面的字迹依旧清晰——
“如果世界的终局是神权独裁，那么，我们必须让神回归人性。”
“神，应该是人类的助力，而非人类的主宰。”
“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顾漫猛然抬头，看向白湛。
——他，竟然选择了主动放弃神格？
在白湛失去神性的时候，宋律风已经启动了文明重置协议。
这是一套由量子长安核心控制的终极指令，目的是为了在世界彻底崩溃时，重启文明，让人类重新拥有生存的火种。
但——
当程序进入最后一环时，警报骤然响起——
“检测到隐藏指令启动。”
“文明火种，转向新神。”
“即将将三界能量，全部输送至——白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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