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的这匹母马他非常喜欢,看它累得气喘吁吁心痛不已。
“回去吧,随他们自救。”
最终,秦怀玉几人说道。
不是他们不想救,而是人太多了无法救。
再这样救下去,不单止他们的马承受不住,他们人也可能会被拉下水。
五人深深看一眼前方越来越高的水位,以及在水中挣扎的百姓们,一狠心,都往相反的方向奔跑。
水位越来越高。
水势也越来越大。
受祸及的州县更多。
受波及的百姓也更多。
河南道最靠近黄河一带宛如人间炼狱。
到处都是逃亡的情况,往黄河相反的方向逃跑。
受到波及的州县秩序已经崩坏,县令都几乎找不到人。
几天后。
河东道的一个小山村里。
这里距离黄河已经有很长的距离。
但是即便如此,这里同样要开始大逃亡。
不是受黄河之水的影响,而是受难民的恐慌影响。
在一个四口之家的家庭里。
“爹,水灾不是还没到我们这里吗,为什么要逃跑?”
这是个十岁的男孩的疑问。
“现在不到,不代表晚点不到,你看这么多人逃亡到我们这里了。”
正在收拾行李的母亲急忙忙说道。
“可是这里距离黄河真的很远呀。”
男孩依旧还是不明白。
但是却乖乖帮忙收拾行李。
“小白,爹曾经读过几年书,懂得一个道理。”
“书中说,可怕的不是水灾,可怕的是水灾过后的难民。”
男孩的父亲停下手中的活,看着男孩,郑重道。
“爹,为什么?”
小白还是不明白。
幼小的他不明白这个道理。
“伱今天看到那些出现的难民了吗?”
男孩的父亲问道。
“看到了。”
小白郑重点头。
他今早发现,有上百个难民出现在村庄里。
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还好像是被饿了好久好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