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
这是元末农民起义的著名口号,以封建迷信收拢人心、揭竿起事,与秦末汉高祖斩白蛇起义异曲同工。
元至正十一年到至正二十七年,由于蒙古阶级统治矛盾日益激化,一步步地激发了中原汉族反抗的火焰,大江南北的农民纷纷揭竿起义、反抗朝廷,河南息州赵丑厮、郭菩萨的起义,揭开了元末农民起义的序幕!
紧接着,广东朱光卿、聂秀卿;袁州平彭莹玉、周子旺;萧县芝麻李;南阳布王三;荆樊孟海马;濠州郭子兴等等,皆以红巾军为号,纷纷响应!到了至正初,小规模起义、暴动已遍及全国,仅京南一带的起义就多达三百余起!蒙元的铁桶江山,正面临着暴雨来临前的狂风摧袭……
顺帝至正十一年(1351年),韩山童等事前在黄河底埋下一独眼石人,民工在施工时挖出石人,扬起口号:“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果然因此激起了黄河民工积压已久的屈辱、揭竿举事!
自此,元末农民大起义正式爆发!
但最后,随着民族英雄刘福通遇难牺牲,红巾军大起义最终功败垂成。
但韩宋在反元斗争中,前后历时十三年,与朝廷展开了大小数百战,他们的事败实则更激励了中原百姓的民族情绪,对于蒙古统治者和贵族官僚给予了致命的打击,已从根本上摧毁了蒙元王朝的统治,更为后来张士诚、朱元璋及陈友谅等南方义军创造了契机和赢得了信心,也为最终的仁义之师消灭蒙元统治,重建汉族王朝奠定了基础!
在这个过程中,中原武林人士和江湖豪杰们,也写下了不为人知的一页。
亳州城郊一座破庙前,众多乞丐围坐中央的空处,一个看似落拓却神情焕发的独臂青年,正在庙门前来回踱步,等待着他要等的人。
踱步一般是焦虑的表现,但这青年却步履泰然,显得很从容,因为信念贯注了他全身,他相信他要等的人一定会来……
一名少年丐者飞奔而来,朗声道:“古庄主!”
独臂青年正是古月轩,他伸出仅剩的右手扶住少年丐者,上前笑迎道:“小林兄弟,你慢点走……还有我不是说了么,别再叫什么古庄主了。”
丐者小林喘声道:“好消息!小的巴望着古庄……古大哥早点知晓!”
古月轩额首道:“我二哥有好消息了?”
小林额首道:“帮主要我传话给您,金刀门门主江丰江大侠、点苍派掌门柳大侠,听闻古大哥以盟主司徒遗训、邀约讨伐朝天宫,带头响应,已率江南和岭南一带流各路江湖豪杰,日夜兼程赶往这里来了!”
古月轩笑道:“好!江南武林率先团结,当为中原各派之楷模!还有呢?”
小林笑道:“更大的好消息!亳州义军统帅韩林儿,于昨日在亳州城揭竿举事,以小明王为号,立国号大宋,拥兵自立!”
古月轩实是如闻天籁,振奋道:“好!如此一来,南方义军反抗朝廷的导火索已被彻底点燃!小林……你快去通知祈长老,择日选好地方,作为我们召集各路豪杰的据点。”
小林躬身领命,但他忍不住问道:“古大哥,您和帮主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是为了什么呀?”他少年人性子淳朴,自然不明其中的关窍,而古月轩也不欲让他知晓,只是微笑道:“天机不可泄露……现在,只等我们三弟的好消息了。”
小林这倒是听明白了,喃喃道:“您三弟?无极天子?”
不是无极天子还能是谁?自无剑山庄一役后,江湖上都喜欢这样称呼他,武林后生们将他视作标杆,少女们更将他视作情侠和偶像,尽管风云骤变,他现在成了恶名昭彰的武林败类,但反而更成为了江湖上聚焦的人物,且不说那天价的悬赏,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又有谁能断?
所以,枭帝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铸下了大错?但即便意识到了,他的选择多半还是一样,由于自己的高傲自负,而无视本该留心的,这是像他这种人最容易犯、也最致命的缺点,而冒死演这出戏的人,正是利用了他的目空一切!
所以,丐帮协同南方的义军揭竿起事,枭帝明明已得获消息知晓,却始终认为:“叛贼造反,家常便饭,这等大事自有朝廷处理。丐帮……哼,他们几百年来何时消停过?他们以为铲除了本座派驻的细作,本座就被搞瞎了么?哼,太天真了!”他依旧是那么得从容,是胸有成竹?还是……
但灭后却认为:“小心驶得万年船,此次南方起义不比从前。”
枭帝不屑道:“这个我明白,若是朝廷下令,我自当助一臂之力……你也知道,过去周子旺、彭莹玉、郭子兴这些人,若非我朝天宫搜集情报、与他们明争暗斗,朝廷焉会有那么顺利消灭他们,还记得那刘福通么……哼哼,我一向不太记得敌人的模样,不过他死前的神情,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呢。”
灭后道:“所以你还是明哲保身,暂时按兵不动?”
枭帝轻哼道:“这不正是我的生存之道么?不过……这一次,那些反贼倒是为我创造了一个天大的良机。”
灭后已然猜到他的意思,眼波一亮,道:“是啊,你一定不会把藏宝图乖乖归还给朝廷的,何况现在机会来了。”
枭帝一把勾住他水蛇般的腰肢,笑道:“不愧是我的夫人!看看现在你的样子……对于财富,你的眼神都在饥渴。”
灭后丰腴的身躯顺势迎上去,娇声道:“财富我何曾缺过~~我呀,不过是想看一看,那传说中的圣武宝藏究竟是何乾坤罢了,当年你为了它,可是什么都抛弃了~~”
枭帝狡黠一笑道:“除了你之外。”
灭后娇声道:“因为真正令你抛弃一切的,不就是你抱着的女人么?”
枭帝将她搂得更紧,道:“所以,我绝不让你失望。”
灭后道:“听姓慕的女人说,你已经在部署了?”
枭帝讪笑道:“怎得如此称呼,她不是你的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