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纳闷着,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两个字如此好听呢。
看到了周及的覃尚大步迎过来,他们相遇在了人潮里,眼神早就代替肢体拥抱了对方。一点点凑近到毫无距离后开始并肩向着一旁而行。
周及把手里提着的柠檬红茶递给覃尚时也送出了那枝裹了好几层装饰纸的玫瑰。
覃尚笑着伸手去书包侧面一掏,也拿出了枝一样的。
周及笑了出来:“你也买了。”
覃尚:“车站里有卖的,路过时顺手买的。”
顺手。。。。。周及撇撇嘴:“我也不是特意买的,只有买了,卖花的才不会反复来问我。”
“哦,是么。”覃尚似笑非笑地说。
“是啊。”
“行了,”覃尚搂过周及,把花插进了周及书包,“就是专门给你买的,拿着。”
周及学着覃尚的样子也把他买的那支花放进了覃尚书包侧面口袋里:“我挑的这只比你那枝新鲜。”
覃尚:“我是在仓汀站走的时候买的。”
“那我就是从兆宁带过来的。”周及不服输的胡诌。
正好有卖花的路过,覃尚扫了眼那花桶里插着的同样包装纸的玫瑰后看向周及,他的头微微一歪,眉毛上挑,一副看你还怎么胡说的表情。
周及用嘻嘻嘻的笑混了过去。
他开始打量覃尚,除了鞋底,毛衣和背包,覃尚基本是一身素黑。平时视频是经常的事,可镜头却没能暴露出这样的问题。
他确定,一个月没见的覃尚,瘦了。
可他要说的话却是覃尚先说的。
“你瘦了。”
周及:“那也没你瘦的厉害。”
覃尚:“这是什么值得攀比的事?”
“可你就是瘦了很多啊。”
“我都没注意。”
“哥,”周及牵住了覃尚的手,他边走边说,“这一个月你过得不好吧。”
“什么样是过得好,什么样是过得不好。”
“你肯定跟我报喜不报忧了。”
覃尚笑了:“绝对没有。”
其实不用去问,周及也该知道这一个月覃尚面临着什么。外公身体状况再稳定毕竟是个癌症晚期的病人,朱慧琴的工作再忙也还是会把失去丈夫的情绪带在身上。
他可以逃跑,覃尚却不能。覃尚还要在那个家中一刻不能放松的承受所有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重量。
“大老远过来就是来给我看哭丧脸的?”覃尚用手指掐了掐周及的脸说。
周及回过神冲着覃尚笑:“我饿了。”
于是,他们的成临之行从吃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