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上的血将我的胸口染红了大半。
像冬日里盛开的蔷薇绽放在万丈深渊。
想杀雁北的人有很多,
各党派,各路商人,还有些地下组织。
有的人冲着他的钱,
有的人是怕他挡了财,。
也有的人就是单纯看不惯他。
说起来也挺可悲的。
我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陪在他的身边,
还不是为了堆成山的大洋。
“我今天从码头回来,被人埋伏了。打头阵的冲上来给了我一刀。”
严肃的话题从雁北口中说出来,却变得如此漫不经心。
我从不插手他的事,更不会假惺惺地关心。
在雁北这里,倾听比多嘴舌更讨喜。
“柳儿,这旗袍穿在你身上还真好看,只可惜染上了红。”
我简单地为他处理伤口。
他只是皱着眉头,然后靠在我的肩膀上。
“柳儿,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些洋人的香水了,因为对你来说简直多此一举。”
对,我讨厌香水味道。
即便在夜总会我也从来不喷香水,
刺鼻又低俗。
“这几天伤口别碰水,马场那边就先别去了,抻到了不好愈合。”
不知为何,我的情绪突然变得烦躁。
都受伤了,居然还有心思和我油嘴滑舌?
雁北吻着我的脖颈。
重重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皮肤上。
“我直接把那个裁缝铺买下来送给你,怎么样?
以后我只让那的裁缝给你一个人做旗袍。”
刚才的情绪变得豁然开朗。
看见没,雁北多宠我。
为了哄我开心,他是下了功夫的。
6
林林总总算下来,陪在雁北身边也有四年了。
今天是他生日,
他说想和我一起过。
我早早地去做了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