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汝英真没见过这等不要脸的人家,怒道:“娘娘心善,允你们进来说话,你们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也配跟娘娘面前提争宠二字。若是殿下在,早把你们打出去了。”
九歌吓的磕头:“奴婢失言,求娘娘恕罪。”
“长的也确实挺漂亮的。”陆明泱轻拍了一下气的大喘气的汝英,继续道:“这是你家里人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陈姑娘道:“不敢欺瞒娘娘,是民女自己的意思。”
陆明泱问:“为何?”
陈姑娘低头,不知如何言语。
陆明泱笑道:“我家殿下听了你几日的琴,倒叫你生出几分相思了?”
陈姑娘惊诧的抬头,随即又匆匆低头,泪珠落地:“民女绝非不守规矩的女子,求娘娘赐民女一次机缘。来日,民女定结草衔环,报答娘娘。”
“你倒是聪明,现在入府,便是东宫旧人。等来日殿下登基,位分定然不低。只是……”陆明泱冷冷道:“报答二字太过虚无,本妃如今,与殿下恩爱和美,有何事,用你报答?”
陈姑娘抬起头,脸色惨白,眼里却有几分决绝的勇气:“娘娘如今,还未诞下皇子,民女愿饮避子汤,直至娘娘诞下皇长子。”
不要脸!
汝英怒的抬手就是一巴掌。
白皙的脸庞立刻爬上红肿的指印,可她恍然不觉,紧紧的盯着太子妃的反应,眼底都是忐忑。
陆明泱看着,开口道:“陈姑娘以为自己很聪明,能揣摩人心。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本妃不是要诞下殿下的皇长子,而是所有的孩子。你既然如此想侍奉殿下,我也给你个机会。”
她看向汝英,吩咐:“府上当日给凝香喝的绝子汤还有吗,熬一碗来。”
“有!”汝英狠狠的剜了一眼陈姑娘,疾步离去。
熬一碗药需要些功夫,端上来的时候,陈姑娘已经跪了许久。
陆明泱问:“陈姑娘,想好了吗?”
“姑娘不要!”
见自家姑娘跪直了身子,九歌抓住手臂,狠狠摇头。绝子汤呀,姑娘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这对女子来说何其残忍。
陈姑娘推开九歌的手,膝行两步,捧起了桌案的药碗。
九歌哭着磕头:“求娘娘开恩,放过我家姑娘吧。”
“她若不愿,随时可以走。不过……”陆明泱看向陈姑娘:“你若不来我面前露一脸,或许还有旁的办法,可现在……”
“民女无悔!”陈姑娘一饮而尽,朗声叩首:“民女谢娘娘恩典。”
“坐吧!”
陆明泱吩咐人叫凝香过来,问她的名字。
“民女闺名青隐。”
“名字还不错,且用着吧。既然入了府,称呼要改一改。”
“是,姐姐!”
“哎呀,可不能叫姐姐,殿下听见,该生气了。”凝香走了进来,规矩行礼,“妾给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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