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人没住客栈,也没去医馆。
她牵着驴,马上就回了国师府。
问了一个叫红橘的丫头,红橘说确实有一个病重的人和一个女大夫住在府里了。
“带我去见她们。”离歌马上道。
红橘应声,带着离歌便去了后院。
这国师府早就人满为患,她记得这个院子原先是妙音和旺财住的。
旺财应该是让出了房间。
离歌刚进院子,就看到李良开门出来,看到离歌,她便福身道:“谢谢您。”
离歌听到这一句道谢,有些汗颜,李良大概以为是她叫摄政王去接她们过来的。
“大娘情况如何?”离歌走过去问道。
李良道:“还算稳定,方才惠民署的大夫也来看过,我与他研究,开了方子,王爷也命人送来了人参,心疾,用人参很好。”
离歌点头,“那就好。”
“要不要进去看看她?”李良问道。
离歌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了。”
她不想直面一个悲苦的病重老妇,尤其,在得知杨烈已经死在边关,她怕进去看到一个殷殷期盼儿子归来的母亲。
李良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苍白一笑,“杨烈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王爷没有瞒着我们。”
离歌愕然地看着她,“知道了?那她……”
李良苦涩地道:“母子连心,五年没有音讯,她心里大概早就知道了,但是一直没得到确凿的消息,,依旧可以骗着自己,如今王爷告知死讯,她能坦然接受。”
“坦然接受?”
“至少表现出来是这样,生活很多无奈,不管接受不接受,事实已经这样了,撒泼哭闹都无用。”李良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着深深的疲惫感。
离歌进去了。
这里曾经是旺财住的地方,旺财的衣物还放在这里。
柜子边上的衣帽架上放着一个包袱,想必就是李良和杨大娘的换洗衣裳。
床上半躺着一个老妇。
她面容苍白,嘴唇紫绀,眸中无神,头发已经全然白透,枯燥得如一窝乱草。
她张嘴呼吸,看到有人进来,本以为是李良,待看到一个黑漆漆的人,她有些愕然,但是随即,便扬起了微笑,“这位,一定就是离验尸官了。”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一句话说得甚是完整,说完之后,便有些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