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一点儿.都不假。我是跟你的情妇睡觉才染上性病的。”
谁也没有料到,遭此奇耻大辱的狄斯累里,居然面无愠色、不慌不忙、轻轻松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话音刚落。整个议堂顿时爆出一阵笑声,震动屋宇,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狄斯累里顺势接招,然后乘势重重反戈一击,使格莱斯顿饮恨落败。
按照对方的思维模式往前推,或者以对方的核心论点为前提进行演绎推论,最后得出一个明显错误或荒谬的结论,这种方法叫顺水推舟法。
南北朝时,范缜曾著《神灭论》,认为形体和灵魂是一体的,形体存在则灵魂存在,形体毁灭则灵魂也随之毁灭。他说:“神即形也,形即神也,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是则形称其质,神言其用,形之与神,不得相异。神之于质,犹利之于刀;形之于用,犹刀之于利。利之名非刀也,刀之名非利也,然而舍利无刀,舍刀无利。未闻刀没而利存,岂容形亡而神在。”
这种论述一提出,朝野喧哗,信奉神佛的人纷纷起来非难范缜,可是却没有人能使范缜屈服。
太原王琰乃撰写文章嘲弄范缜:“呜呼范子,曾不知其先祖神灵所在。”他想以此堵住范缜的嘴巴,让他俯首认输,不再反驳。
没想到范缜却马上回敬王琰,说:“呜呼王子,知其祖先神灵所在,而不能杀身以从之。”
王琰嘲笑范缜“不知道”自己祖宗的神灵在哪里,范缜顺着他的话锋,认为既然你说我“不知道”自己祖宗的神灵在哪里,想必你一定知道自己祖先的神灵在哪里。至此范缜话锋一击,既然你知道祖灵之所在,为什么不干脆杀身到祖灵那儿去呢?范缜“顺手牵羊”,顺势而攻,然后发动致命的反戈一击,终于在这场论战中获胜。
4.如法炮制,猛戈一击
安徒生虽然是大名鼎鼎的作家,但他在生活上却极为俭朴,对自己的衣着从不刻意修饰,这正给了妒忌他才华的人以可乘之机,有些人就抓住安徒生的这一细节挖苦、讽刺他。
一天,安徒生像往常一样戴着他那顶破帽子在大街上行走。这时,有个人走过来不怀好意地问安徒生:“安徒生先生,你脑袋上的那个玩意是什么东西?能算是帽子吗?”
安徒生认出了那个人,他是一个贵族,平常总爱跟自己作对,经常挖苦自己。安徒生有心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但这是在街上,那样做有失自己的身份。于是,安徒生忍住怒火,淡淡地一笑:“先生,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那个贵族不知道安徒生用意何在,就很爽快地说:“当然可以。”安徒生接着说:“你能告诉我,你帽子下边的那个玩意儿是什么?能算是脑袋吗?”
闻听此言,那个贵族张口结舌,尴尬不已……
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
爱尔兰戏剧大师萧伯纳曾于1933年2月来中国访问,第一站在上海。当时,鲁迅、蔡元培等人在宋庆龄的家中同他欢聚。
吃完饭,大家便到花园里散步。那天天气格外晴朗明媚,柔和的阳光照在萧伯纳长长的银须上,使得这位著名作家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这时,蔡元培高兴地说:“萧翁,你可真有福气,在上海看见了太阳。”
萧伯纳笑了笑说:“不,不,还是太阳有福气,在上海见到了萧伯纳。”一句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下面是发生在作家蒋子龙身上的一件事:
1982年秋,在美国洛杉矶举行了一次中美作家会议。
在一次宴会上,美国诗人艾伦-金斯伯格请中国作家蒋子龙解个怪谜:“把一只5斤重的鸡装进一个只能装1斤水的瓶子里,您用什么办法把它拿出来?”
蒋子龙略加思索,便回答说:“您怎么放进去的,我就怎么拿出来。您显然只凭嘴一说,就把鸡装进了瓶子,那么我就用语言这个工具再把鸡拿出来。”
金斯伯格说:“您真了不起,您是第一个正确回答我这个问题的人。”
生活中,在某些场合,有些人为了让你当众出丑而嘲笑、讥讽你,也有些人是无意的,但却让你下不来台。对待这些人,无论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你大可不必与他斤斤计较,依法炮制,照猫画虎不但能变守势为攻势,还能给对手以有力的一击。
请看下面的这个小故事:
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人潮涌动,人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在人群中,有—位漂亮的少妇特别引人注目。
此时,一个不怀好意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跟少妇搭话。他见少妇穿的是一双肉色的丝袜,便嬉皮笑脸地问道:
“哎,你这双丝袜是从哪里买的?我想给我妻子也买一双。”
那少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劝你最好别去买,穿着这种袜子,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就会找借口跟你妻子搭腔。”
5.联类比物,由此及彼
我们或许之前也曾看到过,辩论者为了更形象、更明了地表述观点,往往会编造或借用一些小故事,由此及彼使得某些深奥的道理从简单的故事中体现出来。这种由于不便直说本意,而借助类比物阐明本意的方法,就是我们所说的连类比物术。
春秋战国时,陈国发生了内乱,陈灵公被大臣夏征舒杀了。陈国几个大臣逃到楚国,请楚庄王替陈国平定内乱。楚庄王打着匡扶正义的旗号,率大军灭掉了陈国,把他划为楚国的版图。一时间,南方属国的君主和许多小部落的首领都来道喜,国内的大臣也纷纷前来祝贺,独有大夫申叔时对此不说一句恭贺的话。楚庄王火了,责问道:“陈国的夏征舒杀了陈灵公,犯了滔天大罪,中原的诸侯哪个也没敢去过问,只有我主持正义,杀了夏征舒,而且又使我国增加了很多土地,哪个大臣、哪个属国不来祝贺?可你却吭都没吭一声,难道我做得不对吗?”
申叔时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行礼说:“不是,不是,我的心里正想着一件解决不了的案子呢,所以还顾不上说别的。”楚庄王好奇地问是什么案子?由叔时说:“有个人牵着一头牛,从别人的田野走过,哪知牛儿踩坏了人家的庄稼。田地主人火冒三丈,不由分说,把那头牛抢走了,任凭牛主好说歹说就是不肯还,请问大王,要是您遇上这个案子该怎么审理呀?”楚庄王不假思索地说:“我说应该把牛还给人家。”申叔时问为什么,庄王说:“牵着牛踩了人家的庄稼,这当然不好,可是就为这个抢了人家的牛,不是太过分了吗?”话一出口,庄王悟到了申叔时连类比物的用意,于是恢复了陈国,陈国的新国君陈成公从晋国回到陈国,他很感激楚庄王,就归附了楚国。
无独有偶,西汉大臣霍光在武帝时任奉车都尉,昭帝时任大司马大将军,辅政四帝。他死后,他的子孙广治宫室,骄横荒淫,企图谋杀丞相,废掉宣帝,继而立光子霍禹为帝。茂陵人徐福上书皇帝:“霍家权势太大,陛下对他们既然宠护优待,就应该及时抑制,别让他们走向灭亡。”徐福上书三次,皇上总是不予理睬。后来霍家事发,遭灭族之罪,被杀了几千口。告发霍家谋权的都受到封赏,而只有徐福却被冷落一边。
有人向皇上进谏说:有位客人路过一户人家,见这家锅灶的烟筒是直的,旁边还有一堆柴草,便对主人说:“烟筒要修弯曲些,柴草要远离灶口,不然容易失火。”主人不以为然,不久,这家果然失火,邻里奋力扑救,侥幸把火扑灭,于是主人杀牛备酒答谢邻里,让救火受伤的坐在上首,其余按出力大小顺序就坐,就是没有请那位劝说修弯烟筒的。有人对主人说:“假如以前听那位客人的话,你就用不着杀牛买酒,也不会有火灾损失。今天论功请客,功劳大的反倒不请,这才是‘曲突徙薪无恩泽,焦头烂额为上客’。”主人恍然大悟,连忙去请那位客人。
如今,茂陵人徐福几次上书数说霍家将要谋反,应该及早预防以绝后患,要是按徐福的奏章办,那么国家就不会有封赏的费用,霍家也不会有灭族的灾祸。事情虽然不出徐福所料,但徐福却没有得到封赏。这事请陛下斟酌,应重赏徐福的曲突徙薪之策,使他在那些告发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