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痛得龇牙咧嘴,竟然还有闲心开起玩笑。
张光友此时面色渐恢复红润,亦睁开了双眼,待见得陈泽惨状,连忙前去扶他起来,难得面带歉意,道:“府君恕罪,我方才是心有所障,加之和郭师道斗了一番,受了伤,才因祸得福,突破境界,如今已是化气之境了!”
“不儿?”
陈泽懵逼地看着张光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难道自己不是男主吗!?
自己才是男主啊!
有金手指的明明是自己啊!
几日凝气种脉的明明是自己!
能炼化异脉、吸收其他真气的明明是自己!
怎么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就突然当我面突破了?就因为听了我打半天嘴炮,悟道了!?
道爷你成了!?
陈泽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愤愤不平,乃至脱口而出:“不是,我辛辛苦苦修炼好几天,凭什么你突破境界了啊!?”
张光友见陈泽这般模样,颇觉好笑,兼之卡了多年的境界骤然突破,身心俱是松快无比,便连连作揖告罪:“还请府君海涵,是季谦不是!”
而躲在一旁的归重珍却十分没有眼色地凑过来,满面喜气地对张光友拱手道:“恭喜张丞,贺喜张丞,想不到张丞这般年纪就能修成化气之境,实在是府下平生未见之天骄之姿!了不得!了不得哇!”
陈泽脸更黑了,颇有一种自己男主气运被抢还说不出口的无力感,便故意阴阳怪气道:“这位天骄,既然今天你突破化气之境,乃大喜之日,那便你来做东好了!我饿得都要不行了!”
张光友笑了笑:“敢不从命!”
“慢着,归书佐,”陈泽无比认真地问道:“这郡城中最贵的酒楼饭庄是哪里?要最贵的!”
归重珍都四十来岁了,也觉得这位府君的气性实在有些幼稚,不过还是恭敬地答道:“回府君,最贵的应当是城西市的乌氏饭庄,偶有不常见的山珍海味,乃是乌氏走商从外面带来的,价颇高。”
陈泽忙道:“就去这家!就这家!”
于是便由归重珍引路,三人步行前往。
大约是陈泽愤愤不平的表情实在太明显,张光友只得轻咳一声,没话找话地问起归重珍道:“归书佐,这个乌氏是什么来头?”
归重珍答:“听说祖上是胡人内迁来的,太圣皇帝朝时改姓为乌,主要做北边的生意,也有称乌氏家主乌延年和长孙氏有旧……”
陈泽也插嘴问道:“乌延年本人是个什么修为?”
归重珍想了想,答道:“仿佛没听说他有什么修为,或许至多也就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