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周至县城,我找了家招待所住下,转头把老板和服务员都迷了神,就着前台的电话拨打。
先联系黄惠理,让其联络CMP,调派五十人的作战队伍潜入牙加达待命。
同时让黄惠理年底前安排一个亲信,以大马华人富商的身份,打着投资的旗号来内地,我会介绍邵卫江同其联系,帮助他们打通内地锡矿销路。
这是对CMP在日本行动的答谢。
有来有往,才能使得动。
再联系丛连柱,以发展基金的名义组织一个考察团,夹带朱灿荣等人前往大马和印尼边境地区,考察当地宫观情况。
最后则分别给高尘静和谢尘华打了个电话。
我跟高尘静说,地仙府在牙加达搞海外正道大脉交流大会,我要去破坏这次大会,让他陪我去杀上一杀。
高尘静二话不说,表示从香港回来之后,他已经向赵开来辞去了差事,正在专心准备跟前往印度,如今正好闲闲无事,随时可以出发。
我跟谢尘华讲了素怀前往牙加达参加海外正道大脉交流大会的事情,问她想不想跟我一起去接素怀回国。
谢妙华当即爆了句国骂,然后才说她要去。
我让两人先前往香港高天观,在那里等我。
第二天,我驱车离开终南山,没有回金城,而是一路疾行,直抵京城。
至京城近郊弃车,换了小五的样貌,搭长途大客进京,趁夜翻墙进白云观,来到陆尘音的小院。
大晚上的,陆尘音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看书,头上悬着从屋里扯出来的电灯炮。
大白猪就趴在她脚下,闭着眼睛,仿佛是睡着了。
但当我越过篱笆落到院里时,它立刻睁眼起身,警惕地向我看过来,待看清来的是我,便哼哼了两声,重新趴下。
陆尘音放下手中道经,笑道:“大白不怎么欢迎你啊。”
我坐到她对面,便见桌上正放着杯茶,温度恰好可以入口,便端起来一口饮尽,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道:“怎么没给它起名字?”
陆尘音道:“打来了就天天除了吃就是睡,什么正事经都没做过,凭什么给它起名?”
大白猪又起来了,低头蹭了蹭陆尘音的小腿,小眼眯眯,一脸谄媚。
我看向院边地面的大坑。
木芙蓉树本来在那里,可现在不在了。
“它没回来吗?”
“天天瞎逛,心思逛野了,不愿意回来也正常。”
“可它也没回金城,能去哪儿?”
“我又不是它,哪知道它会去哪儿?反正又丢不了,随它去吧,缘法到了,自然还能再见,不用想着。”
“素怀老元君去牙加达,要参加一清道在那里举行的海外正道大脉传承交流大会。”
“一清道还有传人活着?”
“地仙府的门下,想跟我打擂台。”
“啧,这傻老太太。”
陆尘音的神情有些不以为然,拎着水壶,给我杯中茶叶续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