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苍梧帝在,秦王早在裴渃笙出现的那一刻就冲上前掐住裴渃笙的脖子。
曾经对她的惊艳,在孩子流掉之后,也化作厌弃了。
“安宁,你对此作何解释?”苍梧帝没有问罪,而是询问道。
帝王心思之深沉,令人无法琢磨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连秦王也看不穿他父皇到底是什么想法。
裴渃笙就没害怕过,做过的事情她都不怕,更别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人证物证俱在,何必惊慌。
“陛下,裴侧妃假孕陷害我,被相国寺的大师拆穿,当时在场的人不少,皆是见证。”裴渃笙没有多言,捡着重点说道。
“你胡说!”秦王情绪激动的道。
悠悠有孕,秦王府的府医都把过脉,确凿无疑,她竟能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反将污水泼在悠悠身上。
他对裴渃笙真的太失望了。
裴渃笙对上他失望的眼神,只觉得他怕是有什么大病在身上。
“陛下,相国寺之事,臣女亦在场,亲眼目睹了一切,臣女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渃笙所言句句属实,裴侧妃陷害渃笙时,不知道打哪来的刺客,众人亲眼目睹小产的裴侧妃跑得比谁都快,若真的有孕小产,断不可能有那般好身手的。”
沈姝涵站出来,铿锵有力的道。
不但如此,她还一一说出所有见证人的名字,表明可以传唤他们,那么多见证人,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
“你是说,相国寺有刺客?”苍梧帝一下子抓住重点。
裴渃笙没有让沈姝涵继续开口,她可不能让火力全部集中在沈姝涵身上,因此接过话茬继续说下去。
“是的,应裴侧妃的邀请,我们一起去了后山的枫林赏景,就在裴侧妃污蔑我推她导致她小产后,来了一大群刺客,招招致命,要不是我自小在乡野长大,学了一些防身之术,今日和姝涵,怕是再不能出现在陛下面前。”
“陛下,相府的三少爷也因为护着裴侧妃的缘故,和刺客一起跌落悬崖,目前下落不明,臣女等人回京时,丞相大人已经到了相国寺,正在调查此事,陛下如若不信,亦可传唤他们。”沈姝涵又补充了几句。
这些情况,都是裴悠悠不曾提及的,乍然听闻,秦王也倍感惊讶,他隐约感觉自己好像被骗了。
如若事情真像她们所说,那就是悠悠骗了自己,可她爱他胜过任何人,绝不会欺骗他。
对,就是这样子!他不能因为她们的只言片语就怀疑对自己一片真心的悠悠。
“来人,传太医院首去秦王府为秦王侧妃请脉。”苍梧帝瞬间有了决策。
太医院首醉心医术,不会为任何人所收买,对他更是忠心耿耿,只要他去把脉,就可确定双方究竟是谁在说谎。
“陛下,还请太医不要大张旗鼓,我怕某些人收到风声后会急着做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