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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温景宜的领悟力越来越好,有时候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眼底的笑越发大?了,缓缓晕开?,朝她凑过去,薄唇贴在她泛红的鼻尖,热气?呼出,嗓音很哑:“我告诉你。”
卧室的灯很亮,水晶灯璀璨晃眼,不远处的窗帘缓缓合上,同室外隔绝。
在这样的深夜,明亮的灯光照耀,光影清晰。
卧室的床单几天一换,对于卧室的布置谢津南从不置喙半句,都是?温景宜挑选的款式颜色。即将入冬,这几天都是?深色系床单,格外应景,好似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两人的睡衣落了一地,杂乱的堆在床边地毯上,无人在意。
她双手无力地环着?他?肩膀,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碎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前,攀附着?他?肩头?的手臂时而收紧,时而放松,半点不由自己。
记着?明晚要去老宅吃晚饭,温景宜感受到男人的唇流连在她锁骨处的时候,下意识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别?亲这里……”
谢津南额头?也?都布满了细汗,所有动作顿住,片刻后,薄唇更往下辗转了去,温景宜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浑浑噩噩间,他?的吻又回到她唇上,温柔又痴缠,低哑出声:“老婆。”
温景宜神智迷离,恍惚间听见他?的声音,几乎没法思考,难耐地低应了声嗯。
“老婆。”他?又喊,动作半点不客气?。
温景宜通红的小脸被湿气?沾染,艰难地睁开?眼,对上了他?泛红的双眸,眼底深处,是?深深的欲气?,没有半点消解下去。
“老公……”
她声音很小,几乎是?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一声婉转轻吟。
谢津南深深望着?怀里的女孩,目光越来越深。
她这双眼睛,是?他?见过这世界上最美的眼睛,干净澄澈,宛若清透湖水。即使偶尔能察觉出她眸底深处有情绪掩藏,也是朦胧盖雾的美,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此刻这双眼睛含了水光,泪花闪烁,迷离的望着?他?,却?再也?不是?没有他?的身影。这瞬间,竟让谢津南觉得,纵使死在这张床上也?心甘情愿。
“景宜,”他?低低唤她。
她应了他?。
他?又不厌其烦地继续在她耳边唤她名字,她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回应。
垃圾桶里扔了一个又一个的塑料包装,荒唐迷乱。
两人结婚以来,鲜少一夜纵欲。
很多时候都还算适度,特别?是?刚发生关系的那段时间,一般都是?一晚一次,第二天早上如果有时间,他?又会把她拖起来折腾一次。只有极少数情况下,会超过这个次数。
今夜这番放纵,温景宜很有预感,明早她铁定又是?没法早起。
好在一切平息后,温景宜发现还是?有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她脖颈上并没有浅显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