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庭山的目光从孩子眉眼处寸寸划过。
个头长高了些,气质也沉稳了些。
虽然经历了许多不好,但淮儿却依旧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真好!
面具下那张脸,嘴角不自觉上扬,目光也更添几分柔和。
就是这几分柔和,让骆淮心脏突然加速,他眼睛不敢眨动,就怕眼前一幕是梦中所想。
这双一笑便眼角上挑的眼睛,熟悉的眉眼和目光,真的好像记忆中那个人!
骆庭山心绪稍稍激动,突然低声咳嗽起来。
“您怎么了?”骆淮一脸担忧。
骆庭山挥手,拿出香囊在鼻尖嗅了嗅,情绪才缓缓平复。
“二公子,主子身体不适,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江风突然开口。
“等等!”骆淮制止,目不转睛地看着轮椅上的男子,鼻尖突然涌出一阵酸涩。
他的身体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想要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周围静悄悄的,呼吸声瞬间都减弱了不少。
他起身,微微弯腰鞠了一躬,什么话都没说,就径直带着手下离开了。
吴兴丈二摸不着头脑,但也跟了上去。
只留江风担忧道:“主子,二公子是不是认出您了?”
……
回关城的路上,骆淮特意叮嘱吴兴不要将他受伤的事情告诉母亲。
吴兴答应了。
骆淮以为万事无碍。
于是将盛三等暗卫安排在其他宅子后,他一个人悄悄回了家。
哪知,刚推开房间大门,就看到坐在正中间的母亲。
他不动声色落座:“母亲找我有事?”
祝明卿拿出一瓶伤药给他,“抹上。”
骆淮猛地抬头:“你都知道了?是吴侍卫?”
祝明卿摇头,“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记得抹上伤药。还有一件事,今日谈光仪特意引你上钩,以后聪明些。”
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骆淮追问:“那吴侍卫怎么会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