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夜平静的回应道:“全凭大人做主,卑职绝无异议!”
他心里很明白,朱丹阳这并非在询问他的意见,而是试探他的态度。
因为他的意见根本不需要问,那就是郭俭必须死。
朱丹阳目光烁烁的俯视着姜七夜,缓缓说道:“郭俭不能死,至少不能让他死在巡城司。
他背后的势力,连本座也有所顾忌。
这件事,也不能牵扯到宣王府。
宣王府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若非必要,就不要再给他们树立一方敌人了。
你能明白本座的意思吗?”
姜七夜点点头:“卑职明白。”
郭俭不能死在巡城司,这是朱丹阳的底线。
但也无所谓,那就让他死在外面好了。
至于说放过郭俭,这根本不可能。
就连朱丹阳也不认为这件事会就这么结束。
他与郭俭都已经撕破了脸,双方实力又不严重对等,不斩草除根,难道留着人家回头搬救兵翻盘?
姜七夜面色不变,平静的回应道:“卑职并非有意隐藏实力,实在是逼不得已。
大人有所不知,卑职在家族中的处境……并不算好。
家族中某些人视卑职为眼中钉、肉中刺。
若非我隐藏实力,怕是也活不到现在。”
这番说辞他早就准备好了,用于解释隐藏实力的缘由,对谁都可通用。
反正他跟姜振东已经撕破脸了,这口锅姜振东背的也不算冤枉。
朱丹阳淡然道:“是因为你母亲的原因吧?”
姜七夜抬头看了朱丹阳一眼,坦然点头:“是的。”
朱丹阳背负双手,抬眼看着窗外的远山,轻声叹道:“其实你母亲的事情,本座也有所耳闻。
你父亲当年正值晋升的紧要关头,只差一步就能升为镇魔卫小令官,从而获得修炼上乘武道的机会。
但在最后一刻,他被竞争对手揭发,家中藏有魔门奸细。
姜振东虽然应对及时,但也失去了晋升的希望,为了避免被对手针对,他不得不含恨离开了镇魔司。
本座只是没想到,姜振东竟仅有这点器量,让这段恩怨,殃及了到下一代……
罢了,你们姜家的家务事,本座不便置喙。”
他再次看向姜七夜,语气一肃:
“姜七夜,既然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今后也无需遮遮掩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