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应该不是买给她的。”
顶级侦查员的眼力非凡,陈东猜测得七七八八。
秦远山只把秦菲当妹妹看待,对于她的热忱,他是回避的。
毕竟在一个屋檐下,说清楚更伤人。
婉转的拒绝已经是他最好的处理方法。
饭盒被陈东挨个打开,露出里头的门钉肉饼,糖火烧,艾窝窝,驴打滚……
啧啧啧,都是经典吃食,陈东一个纯正的西北汉子,欣赏不来。
夹了两筷子肉饼,陈东看着坐在书桌面前的秦远山出声。
“你们京市啥都好,就是这吃的我吃不惯。
给你送的,你咋不吃?”
秦远山坐在桌前,整理高团长拿给自己的资料,认真查看。
“你吃吧,我不饿。”
“用老广的话来说,有情饮水饱。”
认真查看资料的秦远山并不理会陈东的调侃。
这次演习何其重要。
军人的荣誉跟生命一样重要。
他容忍不了一点差池。
陈东早已离开,桌上的吃食都已凉透。
秦远山疲劳地揉着眉骨,好好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眼睛又忍不住看向窗边书桌上的搪瓷缸子。
疲惫地闭上双眼。
你在干嘛?
会不会忘了我……
远在深山的灯芯耳朵老是发热。
她搓了搓烫呼呼的耳朵,告别一脸担心的桂芝。
都出了正月,屯子里的积雪化的稀的溜儿。
挂在房檐上的冰锥子淌着水,时不时扒不住房檐掉在地上,摔的稀碎。
旺财在她的脚边欢快的跟随,好伙食的它长大不少,离成年也快了。
灯芯一边走一边盘算着盖间房子得花多少钱。
木头,砖瓦,还得有点水泥,请工人,最少也得几百块钱。
黄泥房倒是便宜,可她只想一步到位。
要建那肯定建个好的,到时候钱多了,再往上建。
所以第一层必须好工好料地来。
如果靠伐木头拉爬犁,盖房基本不可能,一个伐木工的工资顶多一个月三十多块钱,养一家子人吃喝拉撒,都不剩啥。
那时候还是楚爱国出去当兵有点积蓄,这才盖成了。
要不老楚家都惦记这房子呢,因为家家都是一样的穷。
闷头走,脑子里盘算不停的灯芯都没注意,白卓正向她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东西。
“灯芯,你又要出去?”
灯芯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的啥,一把砍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