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微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一个熟悉的房间内,窗外已是夕阳西下。
她转头看着旁边,小女儿静悄悄地睡着,小男孩正趴在床沿,嘴角流淌着口水,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月无微坐直身躯,轻手轻脚地把女儿抱回被窝。
而这时,走进了一个人。
“醒了?”
白慕寒的声音很轻柔,但透露着淡淡的忧伤。
月无微没有说话,低头摸着小女儿肉嘟嘟的小脸,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着她。她知道这一切并非是幻觉,白慕寒的确来了,而自己也确实存在于现实中,这一点毫无置疑。
月无微抬起头,对上了白慕寒的视线。她看到了对方复杂的神情:悲伤、喜悦、失落、担心……太多种情绪交错在一起,令她的目光显得飘忽不定,好像下一秒便要消失。
白慕寒伸手握住月无微的手腕,慢慢地靠近,紧贴住她冰冷的唇瓣。
月无微愣了一下,但没有反抗,她闭上了双眼。
这个吻比较短暂,白慕寒稍稍退开一段距离,凝视着月无微的面庞,轻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我很担心。”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歉疚。
“我很好。”月无微回答。
“那就好。”白慕寒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总算恢复过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月无微笑了笑,轻轻揉捏着女儿嫩滑的小脸蛋。“对不起。”她突然说,“我骗了你。”
“嗯?”
“我早就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你在等我。”月无微说,“我一直都很清楚。”
白慕寒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
“原来你都明白啊,那还装傻,害得我担心这么久。”
“我……其实挺怕你误会的。”月无微垂眸,轻咬了下嘴唇,“毕竟你帮助了我那么多次。我知道我不够善良,也不够纯粹,我还曾因为嫉妒去伤害别人,我还做了很多坏事……”
“停。”白慕寒抬起左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不是来听你忏悔的。”他拉起月无微的手,按在自己胸膛的位置。“告诉我吧,究竟怎么了?”
他的声音虽然很温柔,却隐藏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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