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喻研用力去推死死抱着她的双手,用尽全力从他的怀抱里挣扎开。
“祈承,我们已经离婚了。”喻研呼出一口气:“离婚证冉清已经拿给你了吧,既然什么都说清楚了,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单独相处的必要。”
“还有,你这种私闯民宅的行为,不要有下一次,否者我会报警。”
说完,喻研转身想进屋里,却被祈承拉住了手腕,跟了进去。
“离婚了可以再结!反正我不同意离婚,我们的关系我没有同意结束!”
“我们结婚了五年,喻研,你为什么这么心狠?!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就骗我签下离婚协议书!你有想过我的感受么?”
“就算你误会了我,不想考虑我的感受,那你就没想过孩子?乐乐她才那么小,你怎么忍心抛下她?”
祈承疲惫底哑的声音深深透着不解埋怨,和隐隐藏匿的责怪。
他在怪她不考虑祈乐。
他在怪她没有母亲的责任心。
额头的被砸出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心口未愈合的伤口又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喻研苦笑出声。
她沉默不语,逐渐湿润的眼睛凝视着祈承,在他的注视下,先是掀开额前的缝了十针的伤口,再是拎起衣袖,露出被瓷碗深割出的疤痕,最后给他看祈乐借余月手机给她发的辱骂话语。
“你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我才不认你,你最好死了!死了我给你烧钱,活着我见一次打一次!”
“月月姨姨才是我的妈妈,爸爸也喜欢她,我也喜欢她,你才是外人!”
尖锐的嘶吼声撕破了寂静的黑夜,祈承瞳孔发颤,眼底里不解埋怨责怪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空白,茫然。
祈承沉默了。
刚刚得到片刻松懈的身体蓦然变得僵硬,他脸色惨白,一双完全失去血色的嘴唇还想说什么,但先一步被喻研打断。
她很累很忙,真的没时间陪她们恩爱的一家三口玩闹。
“走的急没和你说清楚,让你产生了误会。”
“那我明确和你说一次,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已经放弃你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尊重孩子的意思,也尊重你的想法,也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以后没有必要,我们可以永远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