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亭的眼中满是慌乱,“忻婉,真是他,真是他……”
柳忻婉放下了茶碗,“侯爷这回信了?”
楚玄亭立马赔不是,“都怪我,夫人不要生气,现在咱们得想想办法?”
柳忻婉也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侯爷,你先坐下来喝口茶。”
“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坐得住?”楚玄亭急得在屋中是来回踱步。
柳忻婉起身,把他拉到椅子上,而后倒了碗茶放在了他的手里,“侯爷,咱们可不能乱了阵脚。”
“对,你说的对。”楚玄亭手中茶碗送到嘴边,喝了两口。
柳忻婉见他稳了下来,就把自己在回春堂与楚朝云的对话详细说了出来。
楚玄亭琢磨着,“你的意思是,他把以前的事儿都忘了?”
“应该是,他连我都不认识,不是忘了是什么?”
楚玄亭不放心,“咱们得想办法去回春堂探探,看他是不是装的,然后再除了他。”
柳忻婉眼神闪了闪,“这简单,我找个人去看病,顺便就把他的底摸了。”
“谁合适?”
“容国公,容时远的宠妾虞仙儿。”
楚玄亭不住地点头,“回春堂的背后是战王和容烨,把容国公府拉进来,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扭头看向柳忻婉,“这事儿还要拜托夫人了。”
“我这就派人去下帖子,明日约她醉仙楼一叙。”
楚玄亭一颗慌乱的心稳了下来,“夫人真是我的定心丸。”
“那侯爷还凶我吗?”
楚玄亭站起来,走到柳忻婉的身前,抬手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为夫错了,晚上定会好好跟夫人赔罪。”
柳忻婉依偎在他怀里,故作娇嗔,“侯爷,天还亮着呢,说什么胡话。”
楚玄亭听了觉得有些恶心,这么大岁数了,还学小姑娘说话。
可他不但不表现出来反感,还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婉儿,要不……”
柳忻婉轻轻“嗯”了声,楚玄亭把人打横抱起,去了内室。
日暮时分。
姜晓妤送走了最后一名病患,揉了揉发酸的脖颈。
楚云湘端了碗银耳汤过来,“晓妤,趁热喝了。”
姜晓妤接过,“你熬的?”
“嗯,阿璃回来后,我趁空熬了些。”
“你还会这个?”姜晓妤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微甜不腻口,不错。”
楚云湘见她喝着高兴,说道,“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们熬。”
“嗯。”姜晓妤边喝边点头,银耳羹的甜度正是她喜欢的,所以,很快就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