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听见动静,走到客厅。
皮手套静静躺在垃圾桶旁边。
他眼底晦暗不明,看不清情绪,
只是盯着手套看了很久。
他捡起手套,走进卫生间,用香皂一点点清洗干净。
“假惺惺!”
我又飘去了林依身边。
她在酒吧喝酒,旁边坐着一个女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许言竟然为了那个贱蹄子把我赶出来!”
“你说他该不会知道,沈知夏的手是我干的吧!”
“知道又怎么样,难道你在他心目中还比不上一个残废!”
“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让他离婚娶你!”
“我提过,许言他,他说只拿我当妹妹。”
“他。。。。。。他至今都没有碰过我。。。。。。”
7
接下来几天,沈知夏除了问我什么时候能死外,一句话不说。
早上去游乐园上班,晚上回酒店发呆,
两点一线,麻木得像个行尸走肉。
就连许言的电话,她竟然都没接。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破口大骂,
“沈知夏,你就是活该,整天这副死样子给谁看,谁会心疼你。”
“过不下去了就离,离完干干净净的走。”
“还有你的手,就这么算了?都要死了,怎么还这么窝囊!”
她不为所动。
心死之人又怎么会被我这一两句话说动。
许言找到酒店来了。
沈知夏刚出大门,就被许言连拖带拽塞进车里。
“沈知夏,电话不接,家不回,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怕你出事,找了你整整五天,才找到这个破地方。”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好好的别墅不住挤在这种地方,手坏了,脑子也坏了?”
提到手,沈知夏脸色微变。
她解下安全带,想下车,脚却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望去,一只磨损严重的男士机械表。
这只表我认识,沈知夏就是为了它才接了林依的单子。
支离破碎的表镜、掉落的指针、断裂的皮带。。。。。。
只剩表壳侧面的编号是清晰的,那是沈知夏特意为许言选的,是他的生日。
沈知夏捏着手表的指节开始泛白,她突然抬手,把手表砸向许言的头。
“你又发什么疯!”
“不就一只破表你闹什么闹!”
“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