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窦围的专业术语太多,徐远又是个小白,磕磕绊绊太多了。
也正得益于此,辛老爷子亲眼目睹了徐远是怎么从无到有把高派和摇滚,把电音和古筝琵琶杂糅在一起。
还他娘的杂糅得恰到好处,至少他挑不出毛病。
别以为辛老爷子不懂音乐,别忘了戏曲也有一个曲字,人家是行家里的行家。
“你小子真是个怪才,明明四六不通,谱出来的曲还挺有味道。”
徐远干咳一声,纠正道:“辛老爷子,请叫我天才。”
辛老爷子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这曲子不错,问题是,这种曲子上不了春晚。”
徐远傻眼了,“哈?”
辛老爷子放下茶杯:
“春晚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稳字,那是半点错漏都不能出。你见春晚有人唱过新歌吗?你这曲子,太新。”
徐远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但他不打算放弃。
于是乎,他眼神微眯,嗓子再度变得沙哑低沉,充满了魔鬼的诱惑。
“辛老爷子,改革开放这么久了,戏曲界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您觉得妥当吗?”
“不妥当,但我充其量也就戏曲界一只鹅,上头那群独脚鹤都没说话,我开什么口?”
辛老爷子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还非常想笑。
现在的戏曲界,哪一个不是从人道洪流里幸存至今的?
哪一个不是明哲保身的行家里手?
就徐远这点小伎俩,呵呵。
见老辛头油盐不进,徐远一把就把曲谱抢了回来。
“看什么看,又不是给你的。”
“哟嗬,还气上了。”
辛老爷子优哉游哉喝了一口茶,慢悠悠说道:“你想上春晚,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