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哥是个淡薄的人,上不了春晚对他来说好像根本就不是事儿。
至少在他脸上,徐远没有看到半点沮丧。
“树哥,给您看个好东西。”
徐远喜滋滋把总政的演员证掏出来,在手上不停摇摆着。
“入编了啊,挺不错。”
朴竖点点头,“今天找我来就是炫耀这事啊?”
“那肯定不是。”
徐远把风扇扭了个头对准自己,习习凉风吹走了他的燥热。
“树哥,劳您搭个桥,我想见宋科一面。”
“你找老宋干嘛,你不是不准备来华纳麦田吗?”
“不是签约的事,我就想问问他,我跟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为什么要整我。”
“他整你?”
朴竖又把风扇扭回头,对准他自己。
“详细说说,老宋不是随便惹事的人。”
“其实就您拒绝上春晚那事,我想来想去,怎么都不觉得是谷老出手。那既然不是谷老,就只能是宋科了。”
徐远不声不响又把风扇头扭向自己。
其实能想到这点,也是辛老爷子提醒了他。
朴竖无奈,只好把凳子搬到徐远身边,一起吹风。
“老宋哪有那么大能耐能左右春晚的事。”
“他左右不了春晚,但可以左右你啊。”
徐远知道朴竖不太信,只能把事情剖开了揉碎了讲给他听。
“春晚发函,直接到你手里,还是过了他的手?”
“上报歌曲,是你直接申报,还是过了他的手?”
简单两个问题,让朴竖立马想通。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不是小鬼能耐有多大,是因为小鬼可以随时上下其手。
老话说天下胥吏皆可杀,就是这么来的。
“照你这么说,我不上春晚,老宋岂不是急得跳脚了?”
“那肯定啊,他肯定想不到您这么仗义,上春晚的机会说不要就不要了。”
“那成,一起去找他聊聊。这事不说清楚,大家都不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