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香菜鱼!”权慕白补充。
“嘿嘿,其实我还有很多拿手的!”
“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可以慢慢吃。”
虞桑点点头,点完头又觉得哪里不对,这话有歧义啊。以后慢慢吃,这是要吃一辈子的意思吗?
但看他表情淡然,虞桑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自恋的毛病又犯了。
权慕白拿过一旁的围裙,站在虞桑的身后,为她穿上,俯身低头细致地打结,仿佛在做一项工艺品。
他的呼吸喷在虞桑的后脖颈上,引地虞桑后背起了一层颗粒。
“好了。这是新的。”
“哦,没事,我倒不是特别介意!”
权慕白拿起另外一条围裙,往自己身上套,“我来给你打下手。”
虞桑很诧异,以为他会是君子远庖厨那一类古板,或者是自视甚高,不愿自降身份干杂事的。
“好啊,你帮我洗菜。”
…………
两人配合默契,一顿大餐很快做好了。
色香味俱全。
虽然虞桑一再强调自己的厨艺很好,权慕白还是有些意外,“你的手艺怎么会这么好,从小做饭,还是天赋异禀!”
虞桑闻言,笑容暗淡了些,她是为一个人学的。
崔度晗从小就有暴燥症,发起病来六亲不认,除了她。
他一发病,所有的人都离得远远的,生怕被殃及池鱼,但她不可以。
褚敬坤不许她退。
才六岁,面对暴躁地像野兽般的崔度晗,她只能抖着腿,强忍着惧意去安抚他,年幼的她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会被吃掉。
再大一点,褚敬坤就让她跟米其林大厨学做菜,因为崔度晗挑嘴,犯起病来更是常常厌食。但他愿意试试她做的,所以她必须做得让崔度晗无可挑剔,心甘情愿吃饭。
有时候练完功,出完任务回来很累,但崔度晗需要她,她就必须24小时待命。
褚敬坤从小在她耳边念叨,“桑虞,你是为度晗而生,生死由他,一切归他!”
这句话如魔咒般,日日萦绕在她的噩梦里。
自己死得尸骨无存也是好事,她若留下尸身,崔度晗那个变态说不定会把它做成标本。
想到这,虞桑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心态扭曲,继续保持着乐观的心态,简直——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