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手下的汇报,对吕布生出隙心的董卓心中越发不安。
最近私下里,关于一则谣言,令他半夜三更做梦都被吓醒。
还是因为当初战场上,潘凤的一句三姓家奴,专克义父,导致董太师开始对吕布疑神疑鬼,起初他没有太多在意,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怀疑的种子越发壮大,他不得不小心对待。
毕竟自已当初冒着被杀的风险,带兵进入洛阳,趁帝位不稳,诸侯还没有反应过来,先一步控制朝堂,诛杀宦官,胁天子而成就如今的地位,他可不想最后功亏一篑。
他的头号军师,李儒捻着胡须,冷静睿智的眼神,好似可以洞穿人心。
沉吟道:“太师,有些事不可不防,既然吕布可以捅死义父丁原,未必不会来第二次。”
估计现在也只有他敢当着董卓的面,这般直言不讳的说话。
话虽不中听,可谓直中董卓的三寸,他肥胖的脸颊狠狠的抖了抖。
从来都只要他董卓杀别人,想杀他的人很多,以前的曹操不行,现在的吕布也不行。
“文优,吕布之勇你是知道的,当今天下除了潘凤,哪个能战他。”
董卓费力的挪动了下身子,大喘气的说完一句话,感觉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昨天晚上留宿邬楣,差点把老夫榨干了。”
想起最近进献的两个美人,那白嫩柔滑的皮肤,小身段婀娜窈窕,往董胖子怀里一钻,上下折腾如何能受得了。
要不是自已现在太胖,只能躺着下面,非狠狠的收拾她们。
“太师,保重身体要紧。”
李儒劝慰道。
董卓摆摆手,浑然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若有所思的问向他。
“文优,前段时间我听说潘凤在常山大破黄巾军,杀了陶升三人,威振常山一带,恐怕已经将玉玺送到幽州了。”
李儒点点头,这件事他自然有所耳闻。
至于董卓有此一问,无非是惦记玉玺,还有青釭剑。
上次他们派董葵前往常山夺取青釭剑,不巧遇到潘凤,最后不仅剑没夺成,反而白白损失一些人马。
最奇怪的是董葵和他带回来的高则,都说潘凤的武功其实稀松平常,没有传闻那般厉害,结果气的董卓狠狠打了他三十军棍。
他清晰记得董葵一直大喊,自已冤枉。
“莫非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
李儒心中暗自琢磨不透,也只好作罢。
“太师,如想安稳坐拥天下,这个潘凤必定要除去不可。”
现在整个西凉军,都龟缩在长安附近,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嗯,文优言之有理,如能招纳此人,关中各诸侯,咱家也视之为土鸡瓦狗,可以高枕无忧。”
李儒眉头紧锁,他心中叹息一声,他知道董卓始终没有放弃招揽潘凤的想法。
也罢,大不了我在使个毒计便是。
“太师如真想招揽潘凤,我有一计不妨试试。”
“噢!”
董卓当即面上一喜,身子前倾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文优快快说来。”
李儒清了下嗓子,缓缓说出自已的计策。
“最近长安城中,都在流行潘凤所作的两首诗文,太师可放出话去,说您的孙女董白拜读潘将军的大作后,十分仰慕潘凤将军,说要非他不嫁。”
顿了顿,见董卓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李儒才继续道:“到时太师只需派人前去冀州,向韩馥主动提亲,以韩馥懦弱无能的性格,威逼利诱之下,他岂敢不从,然后派人悄悄杀了韩馥,对外说潘凤杀旧主献冀州,而转投太师,届时潘凤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