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了?”赵衡成发觉她不对劲,轻拍了拍肩。
“没事。”她让了让,憋着气,不想他看到她哭。
赵衡成伸手直接掰过她,“胃撑疼了?”
“没有。”
“你……”
“肩膀能借我靠一下么?”没等他话说完,她就打断,也没等他同意,她就勾着他的肩头趴在他的身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赵衡成默默地坐着不动,任由她放肆地痛哭,将眼泪鼻涕抹在自己的衣服上。他算是明白她不是想家就是应该受了什么刺激,否则也不会傻到去吃那么多面包,这会需要发泄呢。
今天这一场眼泪,是她在为这么多年的友情告别。一切都已经发生,她再去揪着姜芝雅不放,且不说姜芝雅只当她是白美丽,更重要的是她曾经都没有怨过姜芝雅的那些小动作,如今也不想再怨她。如果她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就不会带给姜芝雅无形的压力,也许就没有今天。她痛哭,是她最珍惜最宝贵的友情,而今撕裂过后,无情地消逝……不管姜芝雅会不会记得,但是她一定会记得。
她哭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赵衡成像个雕塑一样给她依靠了半个小时。发泄完了,心情终于平静了,杨米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赵衡成,道:“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嗯。”
“你一直这么坐着腰疼么?”
“嗯。”
赵衡成没有太多反应,反到让杨米蝶不知该怎么办,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哭?”
“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撬你牙也没有用。”赵衡成起身。
他就是这样一个让人远捉摸不透永自带冰柜冷藏功能的男人……
杨米蝶跟着下床,哭得太久,一双腿都麻了,脚刚着地的瞬间,整个人一软向下坠去。赵衡成眼疾手快,适时扶住了她。她一个抬头,嘴唇毫无预示地吻在了他的喉结上。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凝结了,气氛变得尴尬暧昧。
肆意钻进鼻翼间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男性的气息,令唇瓣上传来的触温感越来越烫。杨米蝶瞪圆了着眼睛,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细小的动作像是再一次轻柔地轻吻着赵衡成的喉结,他身上僵直着,大脑也成了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要推开她。
杨米蝶反应过来,迅速跳离,刚好一屁股又跌坐在床上。她心口“咚咚咚”不停激烈地跳动着,难以置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赵衡成站在她的对面,近在咫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色有些阴暗,看不出情绪。
为了打破这尴尬凝结的气氛,她连忙说:“意外!只是个意外!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白痴才会放在心上。”赵衡成转过身走向门外。
这话激起了杨米蝶体内燃起的小宇宙,“你刚才离白痴也就一线之间。”
“……”
“喂,今天那个叫Ben的国际杀手又在跟着我。”她把下午Ben还车的经过,还有上次在街心公园遇见Ben的事也说了。
赵衡成微微蹙眉,很快恢复常态,道:“不但没弄死你,还替你把车找回来还你,简直是良心杀手。”
杨米蝶嘴角微抽。
第二天上班,杨米蝶刚走出单元门,就看到两位身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壮汉。这……这两只不是天天站在喵喵屋店门口看她跳早操的那两只么?出于本能,她拔腿就跑,但跑了没几步就被抓住硬塞进了车内。当到了目的地,两人恭敬地请她下车,她看着喵喵屋的门头招牌,也是懵了。这两人原来不是想送她去见黑皮啊,只是送她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