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府受一通屈辱也便罢了。
回府后还被父亲许元泽臭骂了一通。
骂他狗胆包天,竟敢谋害郭庭轩。
骂他色欲熏心,为一个女人竟丢掉廉耻心。
更骂他自作自受,活该从顺天府尹的官位上掉下来。
他一字不驳,任其辱骂。
直至许元泽朝他大喝一声“滚”时,他才退身出屋。
刚行至门廊下,却又迎面遇上许思远。
这许思远乃府中嫡子,从小便对他欺凌打压。
若非他在朝中谋得一份官职,怕是要一直茍活于他的淫威之下。
此时那许思远正斜靠在廊柱上。
阴阳怪气:“二弟真能折腾啊,好不容易爬上顺天府尹的位子,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又掉下来了。”
许之墨不想理他,继续朝前走。
许思远在他身后怒喝:“我已挑断周嬷嬷的脚筋。”
那周嬷嬷便是给徐氏下药致其疯魔之人。
许之墨步子一顿,满脸不屑,“大哥抓一个下人,何须来与我说?”
许思远语气狠厉:“我会好好地审问周嬷嬷,直至查出母亲疯魔的真相,届时,或许二弟就不能住在侯府了,而是要住进牢狱。”
“那祝大哥得偿所愿。”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就许思远这个草包,还想查出他谋害徐氏的证据,简直是做梦。
他懒得理会,径直回到青玉轩。
此时郭婉儿已备好了晚膳。
她居于后宅,闭目塞听,自然还不知晓今日之事。
见许之墨进院,她忙让婢子将饭菜布上餐桌。
自那日见过父亲后,她已彻底认命。
对许之墨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毕竟她与他已成亲,且已圆房,只要他好生地照顾父亲,她便能好生地与他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