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其中关要。
他思量片刻:“金伯爷后来还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饮完酒后就走了。”
李敬忠怔了怔:“但酒过三巡时,他也问过我信中是何内容。”
“你是如何回的?”
“我自然是回不知,不过,”
他迟疑片刻,“我当时拿到信件后也曾心生好奇,将信件对着火光照了照,那信封极薄,我虽看不清纸上字迹,却一眼看到那里面画着两个图样。”
顾不言一顿,急忙掏出兜中的桑皮纸,“可是这两个图样?”
李敬忠往那桑皮纸上瞥了一眼:“没错,就是这两个图样。”
随后还接过桑皮纸摩挲了两下,咧嘴轻笑:“这不就是我当年画给金伯爷的图样么。”
一旁的金毋意闻言再也控制不住。
她提步上前,颤声质问:“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画的这幅图样,致我父亲背上谋逆罪名,致我金家满门被斩。”
她双拳紧握,泪水潸然而下。
骇得李敬忠霎时无言……
如云如烟
李敬忠隐居多年,闭目塞听。
自然不知金家因那图样而满门被斩之事。
乍然听到,又惊又惧。
屋内的氛围瞬间变得沉重。
顾不言拿着帕子替金毋意拭泪。
他太理解她的感受,他此刻不也是悲愤交加么。
金毋意缓了缓:“大人放心,贫妾无碍。”
他暗松一口气:“无碍就好。
一旁的李敬忠沉默良久。
继而低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又说:“我只听金伯爷说过,那封信害死……十万顾家军,却没想到金家竟也……”
他嗫嚅着,没再往下说。
江潮忍不住冷哼一声:“多少人因你而死,如今你竟还有脸乞求茍活。”
李敬忠垂首,沉默不语。
江潮还想斥骂几句,顾不言抬手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