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贫妾已让梦时去外头找房子了,不日便会搬出世安苑,往后无论发生何事也不会再牵连大人了。”
一听她要搬要出去,他怔了怔。
继而冷声回:“本座说过,案子未解,你暂时不得离开本座视线。”
“贫妾只是不住世安苑,却也仍住在京城,不算离开大人视线。”
“金毋意,本座不允许你离开世安苑。”
她顿住,随后避开他的视线,提腿下床。
在屋中走了两步,竟觉神清气爽,身上不适感顿消。
她想到他刚塞进她嘴里的药丸,寻思着或许是寒症之药。
“贫妾如今已知自己姓许,金家案也已基本明了,贫妾没必要再处处麻烦大人了。”
她说完去桌前倒了盏茶水,自顾自地饮了两口。
顾不言气得面色紧绷:“你想过河拆桥?”
“贫妾只是不想再打扰大人。”
她轻抿唇角,深吸一口气,“何况,贫妾也累了,不想自己动不动就被审问、动不动就被刀锋所指。”
他一哽,这不是在嘲讽他么。
那夜看完焰火,他不就拿着绣春刀对准她了么!
顾不言垂眸,眸中有愧意一闪而过。
片刻后软了语气:“哪怕你真要离开世安苑,也须得由我来安排住处。”
金毋意不解:“为何?”
他起身背朝她,语气里带着隐忍:“须换一个皇上找不到的住处。”
她反问,“大人觉得贫妾要特意避开皇上?”
他蓦地转过身来,面冷如冰:“除非你想进宫为妃!”
金毋意猛然怔住,一时反应不及。
自己不名一文,怎的与高高在上的帝王扯上了关系?
莫非是魏如从中撺掇?
“贫妾已是大人名义上的外室,若大人不将贫妾送给皇上,皇上总不能不顾伦理来明抢吧?”
“皇上有何不敢明抢的?”
金毋意闻言身子一软,心头恶寒。
身处微末,看似是人,实则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