璆琳淡淡颔首,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没有人会对身边的人抱有全然信任,就连那人也一样。”
诺亚了然,宫余使用了别的方法,为自己以及未来埋下一枚暗桩,那是连他身边的研究团队都不得而知的后路。
而当年列那狐和于法之所以能那么准确地进入雪蜃楼,是因为他们早就掌握了相关线索。
诺亚微微扬起头看她。
“你这个眼神,是在好奇吗?”璆琳弯着眼,她一笑,浑身那种锐气便缓和许多:“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多说一点。”
“宫余是有后代的,并且这个人,眼下就在离乡人,不过他本人对这些事并不知情,只知道自己有一件据说关乎存亡大事的、世代相传的宝物。”
她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项链,它看起来很陈旧,以至于光泽暗淡,划痕遍布:
“原本没有人把它当做一回事——你知道的,神秘的传说往往是以讹传讹。不过呢,我很感兴趣。”
诺亚在她的默许下接过这件项链,项链水滴形吊坠上刻印着一些奇怪的细密花纹,他把吊坠抬高,对着光打量。
“是坐标。”
“没错。” 璆琳点点头:“破解这东西真是费了很大力气,最后不过是个大致范围。”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了。
温德尔看着那个复制品项链:“资料上并没有关于宫余后代的记载。”
“因为他并没有让他唯一的女儿参与实验,或许是私心,又或许是出于保密考虑。”璆琳看了看天色,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褶皱,撑开一把黑伞:
“该回去了,南部多雨。”
她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几丝微凉的雨水便飘落下来,临走之际还不忘抓住列那狐手铐上的链子,把人一起带走。
列那狐两手并在一起,在后面被她拽得嗷嗷叫:“老大,能不能先给我解开!!”
关上车门之后的不久,车窗忽然被落了下来,璆琳淡笑着的脸再一次隔着雨幕出现,看起来有些朦胧。
“我想了一下。”她说:“我总该问一下的,至少要给你选择的机会。”
“什么?”诺亚快走了几步站到她身边去,以防听不见她说的什么。
“你要不要跟我走,去离乡人,什么都不管,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你发问,以一个不称职的母亲身份。”
诺亚静静地看着她,只是笑了笑:“再见,首领。”
璆琳点了点头:“那么,再见,小公子,祝你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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