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莫看他年轻,但全天下新儒学派,都奉他为文宗。”
萧月儿听到“林舒”这两个字,心里便确定,这正是那位表兄无疑,小心地问道:“请问大叔,什么是新儒学派?”
“所谓新儒学派,是以林宗师所修订儒家经典为教义的学派,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新儒学派便传遍天下,从者甚众。”
“大叔,听口音你好像不是本地人,你是乾京来的吧。”
“我自然是乾京来的,如今燕京乃是新儒学发源之地,全天下学子,纷纷来到燕京朝圣,我也不例外。”
“朝圣?难道这燕京,还成了儒学圣地?”
萧月儿听到这两个字,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
她本来觉得大乾京都才是天下读书人的中心。
所有学子都应该汇聚乾京才对。
而燕京地处边塞,都是一帮野蛮人聚集。
可万万没想到,连乾京的学子,都要跑到这里来朝圣。
而导致这样匪夷所思之事发生,正是因为她一直轻视的那位表兄,创立了新儒学派。
“大叔,乾京来的学子,多么?”
萧月儿问道。
“当然多,甭说乾京,就连南楚东齐西秦等其他侯国,学子也纷至沓来,趋之若鹜。”
萧月儿道:“您看这位文宗如此年轻,他所修订的经典,会不会是从别处抄袭来的?”
“你……竖子不足与谋,简直有辱斯文,”那老儒生气的胡须都立了起来,愤然道,“若说抄袭,数百年来,为何别人抄不到?
就算是抄,那原件从何而来?
既然无人能讲明出处,那便是宗师所作。
罢了罢了,你们这几个后生,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在这里添乱。
你只需知道,一门学说,能在极短时间内席卷天下,令众多大儒趋之若鹜,定然有其道理。”
说完,袍袖一挥,再也不跟几人交谈。
萧月儿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林舒的画像,如众星拱月一般,被众多儒生抬着,送到一座新建的文庙里。
甚至有许多老儒生激动得老泪纵横,像是读了几十年的书,突然找到了照世明灯一般。
那些儒生之中,不乏财大气粗的。
他们自掏腰包,印制许多册子,上面简要讲述新儒学派经义,分发给众人。
现场还有几个旧学派的儒生,前来痛骂新儒学是离经叛道,歪曲经典。
但这样的声音,很快就被汹涌的新儒人浪给压制下去。
萧月儿看到如此激动的人群,带着深深的挫败感,摇头叹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