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云谨慎地看了看左右,小声道:“我与贤弟一见如故,便不妨告知于你。
当今北燕军中,我父亲这一辈,都是当年跟随王爷征战的一代,他们已经逐渐老去。
而王爷新提拔起来的新生代将领,都是为下一代燕王准备的羽翼。
可是现在那位神秘的燕王世子还没有现身。
我即使投入军中,也毫无益处。
所以我们这些勋贵子弟们,都在观望。
等将来的世子现身了,我们便立即投入军中,在新王面前好好表现。”
“懂了,”林舒笑道,“原来白兄是不见鬼子不挂弦,不见兔子不撒鹰。
将来在新王面前效忠才有意义。”
白昭云道:“其实这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算不得什么秘密。
北燕勋贵,与林氏王族,荣辱共担,休戚与共。
一代勋贵子弟,辅佐一代燕王,早有定数。
向那位未曾露面的新王世子效忠,也是我们这一代北燕勋贵子弟的宿命。”
林舒叹道:“咱们这位王爷还真沉得住气,迟迟不让那位世子出来见人。
由此倒惹的其他王子蠢蠢欲动,以为有机可乘。
比如那位六王子。”
白昭云道:“据我父亲说,那位王世子今年已经十六岁,跟贤弟倒也差不多大。
想来也快了,应该很快就能现身。
所以白某也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林舒道:“如今官场吏治败坏,新王登基,或许能一扫阴霾,还北燕一片朗朗乾坤。
告辞!”
“但愿吧,”白昭云也拱了拱手,亲自送到府门外。
林舒离开之后,慢慢踱着步子,心中盘算着事情。
教坊司这些事,可谓惊天大瓜。
但仅仅也只是个瓜而已。
没有真凭实据,无法成为给徐剑南定罪的铁证。
他不知不觉间,发现已经走到了教坊司周围。
教坊司从外面看,不过是一个普通衙门。
红砖碧瓦,绿树白墙,除了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琴声外,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谁能想到,这里面竟然藏污纳垢,变成做高档皮肉生意的勾栏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