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几天我才慢慢将它粘黏了起来。”
这封遗书本就是写给季翎桓的,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想过和他离婚。
在遗书中,我写着希望我们能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过着只属于我们的日子。
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个的日子。
“那,现在这封信里面的话还做数吗?”
他小心翼翼地发问,仿佛如果我拒绝他,他便会原地破碎。
可我还是摇了摇头,“不作数了。”
“你让我怎么能原谅你?翎桓。”
我知道季翎桓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才来找的我。
但他还是爆发了隐秘的哭声。
就像是睡在老旧小区隔着玻璃听见外面下了一场暴雨。
我只能听见他的啜泣却感受不到难过。
一切都太晚了。
他发现的太晚,醒悟的太晚,爱我的太晚。
“夏蕊一直在装病。”季翎桓断断续续地说着,“她之前所有的症状都是在骗我。”
“我去查了她的病例,发现上面都没有记录,是她买通了医生。”
“我质问她的时候,还意外发现了她藏在柜子里的全新血浆。”
“我才知道上次也是你真的吐血。。。。。。”
“我真的错了,菡菡。”
听着他一笔一笔地细数自己的错误,我的头却越来越痛。
“你知道如果犯错了该怎么做吗?”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问道。
季翎桓显然有些迷茫,他抬头盯着我,“怎么做?”
“去赎罪,而不是一味的道歉求原谅。”
“季翎桓,你现在所做的只是为了让你自己良心能安。”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被我说中,季翎桓用手攥了攥自己的衣角,
“那你说,现在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菡菡,我欠你的太多。”
叹了口气,我用正在输液的手拿起离婚协议书,
“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