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知,在她初遇姬昌永生的时候,心中的惊骇。因为在她的梦里,她也经常梦到一模一样的他,一直到现在都是,从童年到少年,从少年到壮年,让她记忆深刻。
而她只允许自己的心扉之门,只进不出,与柔情一起都被她冰封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她却从来没有说给任何人听,她独自享受着与他在梦中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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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在听到他如此说时,会有些情不自禁地失态,她会以为这是一种表白,因为梦里的她也真心地喜欢他,而她更喜欢他。
这也是她当初为什么坐在地上,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的原因,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对他已经不陌生,她不想那么狼狈地站在她梦中男孩的面前,她要尽可能给自己打扮的好一点,哪怕当着他的面,哪怕需要花费一点时间。
“嗯,我叫吴晓娟,来了快一周了。”
吴晓娟说话还带着点哽咽,但声音已经有点甜甜的味道。
“你先去水边把脸洗一洗,然后,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和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姬昌永生先指着水渠,然后,指向已经坐起来的一人和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另外两人,对吴晓娟说道。
吴晓娟很听话地去水渠那里,将手和脸洗干净,又将上衣和裙摆上的水柠出一部分,这才返回来。
她指着那三个青年,对姬昌永生介绍道:“他们和我是一个班的同学,前几天被一起分配到了这里。”
吴晓娟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今天出来剜野菜,刚到这里不久,他们仨人就出现了,先是出言挑衅我,然后,然后。。。。。。”
吴晓娟眼圈又有些发红,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显然是不想再叙述刚才那屈辱无助的一幕幕。
在离她十几米远的草地上,躺着一个被打翻的破旧柳条筐,原来已经脱落的把手,现在是被一根麻绳固定到筐上的,有十几颗野菜散落在筐的四周。
姬昌永生看着吴晓娟,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剜野菜?你剜野菜干什么?”
“当然是吃了。若是能抓到蛇和山鸡,还可以改善一下生活,伙房吃不饱的。”
吴晓娟也看着姬昌永生,心里嘀咕道:“你不会不知道这些野菜能吃吧?”
姬昌永生知道在田官屯,有多数人家都有吃山野菜的习惯,但他本人从没吃过,听说这些野菜多数都有苦味,他喜欢吃鲜和甜的食物。
姬昌永生笑着问道:“你还敢抓蛇?还能抓到野鸡?没看出来,你胆子不小,本事看来也不小嘛!”
“既然想着出来抓蛇,也不知道换一条长裤子,穿着裙子到野外抓蛇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吴晓娟看了周围的草丛一眼,说道:“蛇比较容易抓到,山鸡只能靠运气了。我的长裤子洗了,留着去田里劳动的时候穿。”
姬昌永生显然很意外,这女孩子不会只有一条长裤子吧?
好在现在的天气比较炎热,女孩被水浸湿的衣服很快就会晾干了。
其实那个时候的吴晓娟,真的是只有一条秋季能穿的带着补丁的长裤子,还有一条冬季能穿的同样有着补丁的棉裤。
她当时穿的裙子是她自己亲手缝制的。
“万一要是被毒蛇咬到了怎么办,这荒郊野岭的,真被咬到了,命可就没了,你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你知不知道一旦出了问题,该有多严重?”
看到姬昌永生为自己担心,吴晓娟的心里充满了感激。
但她还是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抓到过很多毒蛇,都没出过问题,对付一些蛇,我还是挺有经验的。抓过三只山鸡,但不是在这里,我来的时间太短,在这里我还没抓到过山鸡,蛇倒是抓过几条,就是前两天的事。”
对于为什么没有换一条长裤出来,她并没有给出解释。
姬昌永生不可置信地问道:“在这里你还抓过了几条蛇?”
吴晓娟点头,“这里靠近水渠,周围的野草也适宜蛇类的隐藏,所以,这一带的蛇并不少见。”
姬昌永生看向一边的草丛,好像是在用心地听了听,这才问道:“抓到了蛇和山鸡,你是怎么做着吃的?”
姬昌永生不能理解一个女孩怎么胆子会这么大,为了剜野菜,抓蛇与山鸡,独自一个人就敢钻到这荒郊野地里来。
吴晓娟说道:“如果是蛇,先剥皮,然后去掉内脏,洗干净血,用火烤着吃,蘸点盐,如果有辣椒面,再有些野菜,就是一顿美味大餐。”
“如果抓到的是山鸡,就先去掉不能吃的内脏,再把处理好的鸡胗和肝放入肚子中,撒上盐和其他的调料,不用拔掉羽毛,然后用黄泥巴将整只鸡包好,用火烤好以后,再去掉泥巴和毛,就可以直接吃了。”
说着,她从兜里拿出来一盒火柴和一小包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