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透光,段尘鸣忍着不适,先帮睡着的人擦洗了一下,眼睫还带着湿润,他俯身轻轻的吻掉。
到现在他都记得顶头上司一边骂一边哭,脸上还有潮红,漂亮的样子让人欲罢不能。
他没有选择让周聿疼,因为舍不得,可看着他被逼的哭出来,还是没忍住欺负了他。
那些个独自难捱的夜,都需要一整晚,更何况人就在自已眼前。
段尘鸣单膝跪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他沉睡的面容。
周聿向来是个直爽的性子,或许醒来会跟自已玩命吧。
“是我的错,但我不后悔。”
——
“段尘鸣!老子他妈迟早弄死你!!”
玩命?玩个锤子啊!
周聿抖着发软的腿,从楼上下来。
轮休的保镖好奇的看着他问道:“周哥?你昨天在这儿睡得?腿怎么了?摔倒了吗?需要我扶吗?”
周聿一时不知道该回哪个问题,眼睛环绕了一圈,脸色铁青:“段尘鸣呢!”
“上班去了啊,小少爷开学了。”
周聿闭眼,恶狠狠的咬了咬牙:“行!崽种!给我等着!”
保镖小心的疑惑:“段哥。。。怎么了吗?”
周聿阴冷一笑:“他好的很!”
一身牛劲使不完!
见他全身散发着冷意,保镖悄咪咪的闭嘴保命。
上头的人你们随便打,别误伤了我就好。
周聿骂骂咧咧的出了门,平时利落的步伐,如今一瘸一拐。
要不是为了形象,他都想扶着腰了。
妈的,是不是那个狗日的被掏空了!为什么他感觉自已很虚!
刚回到山顶,就迎接了好几个人的视线。
“怎,怎么了?”
客厅里,白祈安,顾行,苏管家,以及站在厨房门口的徐姨,无声的看着他。
周聿扶着门框,干巴巴笑了一下。
不至于吧,就这么一会儿,他们就全都知道了?
顾行上下扫视他:“你夜不归宿?”
周聿悄悄松了口气:“昨天在半山腰喝多了,就睡在那儿了。”
“是吗?”
顾行将信将疑。
虽然还是昨天的衣服,但除了头发乱了点,身上看起来还挺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