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祈安陷入浅睡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忽然响起。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银针。”
坐在车里的其余两人,感觉有被影射。
白祈安靠着座背缓缓侧头:“嗯?”
景言之贴紧车门,神色幽怨的望着他,又重复了一遍:“辜负真心的人,要吞十万根银针。”
好家伙,就几秒时间,银针就翻了几倍,再过一会儿估计就不是人吞针了,直接可以叫针人了。
针上面长了个人。
白祈安没忍住笑出声:“枝枝在说谁。”
景言之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白祈安趁机抓住他放在座上的右手,一个用力将人拽进了怀里:“枝枝是在说我吗?可我觉得我吞不了一点。”
景言之没有防备就被让他得手,气恼的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你怎么就吞不了了!你很高傲吗!请放下你的架子,只要是辜负真心的人都要吞!”
白祈安都要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笑,伸手把他抱在腿上坐好,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已的胸前:“可是我的真心炽热滚烫。”
景言之现在的脑子里哪里还有什么真不真心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手上。
“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
耳边传来轻轻的呼气,打在他娇嫩的耳垂上:“那。。。请主上好好的感受一下我的真心。”
骨骼分明的大手抓着柔软白皙的手,一点点的从胸前滑下。
景言之刹那软了腰,眼中满是水光潋滟。
人生就是应该顺其自然,该走肾的时候还走什么心呀。
格挡在景言之坐到男人身上时,就被白祈安升了起来。
后车厢热辣滚烫。
主驾驶的周聿面无表情的点了根烟。
习惯了,打工人的日常而已。
……
景言之的身体还不算大好,在回西山庄园和医院之间,他选择了医院。
正好两大助手还在医院治病,白祈安也没意见,现在危险已除,医院又是自已的,想住就住吧。
而且顾行还没从ICU出来,他肯定要在这里守着,等人平安无事。
景言之先回自已病房好好洗了个手,这才颠颠的跑去找段尘鸣。
白祈安和周聿一起去了重症病区。
见到医生,干脆利落的问话:“人怎么样了?”
“迷迷糊糊的醒过两次,意识还是不稳定,伤口感染的原因,反反复复的发烧,但还在可控内。”
白祈安透过玻璃向里看了一眼:“腿呢?”
医生先是高兴了一瞬,又低落下去:“药效很好,伤口没有加重的迹象。”
周聿眼神锋利的看着他:“还有呢?”
医生皱着眉,表情严肃:“但是神经收到了损伤,我让病人动过腿,尝试几次没抬起来,初步诊断,有可能会。。。瘫痪。”
话音刚落,就被人扯住衣领提了起来:“你们他妈的不是说,只要有药就能治好吗!老子把药找来了,你现在又说会瘫痪!他妈的,玩我们呢是吧!”
周聿已经红了眼睛,狰狞着面孔质问着这些给了他希望,又亲手毁掉的人。
医生被衣领勒的脸通红,不停的拍着他的手,示意放下他。
“先生,冷静点。。。”
周聿不为所动,死死的盯着他,咬牙忍耐着什么。
“阿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