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白祈安一大早就离开了西山庄园。
景言之今天没有睡懒觉,赶早起来飞快的吃完早餐,就张罗着和苏管家写春联。
论一个多才多艺的管家到底有多牛。
到现在为止,景言之还没发现有他不会的技能。
客厅里摆放了一张大桌子,上面铺满了红纸,景言之接了个新任务,磨墨。
小朋友没做过的事,都是新鲜的。
苏管家跟他说了遍流程,见他融会贯通,直接放开手脚让他大胆去做。
然后转身跑去和徐姨争论,到底是胶带贴的紧,还是面糊来的强。
景言之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
苏管家和徐姨年纪不算太大,50出头,两个老人都已各自成家,因为签了保密合同,一年只有7天的假期能回去。
苏管家是本地人,家里的儿女都在国外,所以基本上都不回去。
徐姨是外地的,小辈都在县城生活,碍于高工资,他们也不强求那点亲缘,只要母亲能给他们零花钱,回不回去都行。
苏管家的爱人已离世,徐姨是很早就离婚,当然离婚的时候孩子都已成年,不存在抚养权。
所以,基于种种原因,他们都很少回家,安分守已的住在西山庄园。
徐姨说,她在这里工作了快十年,从没感受过过年的气氛,一到年底几乎看不见白先生的人影。
家里除了她和苏管家,就是驻守的十几个保镖在。
“白先生是个冷清的人,家里很少有喧闹的氛围,一年四季什么节日都不过,在他眼里什么都不重要,除了工作的时候能说几句话,其他时间都是沉默寡言。”
徐姨一边手巧的做着花馍,一边感叹着。
景言之一心二用,又惊叹徐姨家乡的巧思,又同意她对白祈安的评价。
确实,如无例外,白祈安永远都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话少的更是可怜。
可他一身强势的气度,即使不说话,也让人无法忽视。
要不是自已看透人生,得过且过的摆烂心态,正常人都挺怵他。
住进庄园以来,苏管家,徐姨,周聿,顾行还有一些眼熟的司机保镖,谁都敢跟他开开玩笑,却没人敢和白祈安说笑。
每天跟在身边的周聿也不行。
所有人看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恭敬,敬畏。
还没见过敢跟白祈安叫嚣的人。
额,自已好像也只跟他倔过?不算叫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