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趁机眼神示意阮素,先行安抚住她的惊慌。
宋清澜翻了个白眼,“她可是罪臣之女,牌位怎能进寺庙?”
她终究是对阮素的身世耿耿于怀。
沈南迦冷静接话:“母亲忘了,新帝登基,天下大赦,无罪自可进寺庙。”
唐妈妈一脸刚正不阿,替宋清澜质问,“既是来置办牌位的,又怎么在后院与寺中下人拉拉扯扯?”
阮素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顺着沈南迦的话理直气壮道:“奴婢不明白唐妈妈所说,奴婢方才一直在西院的供堂之中。”
“供堂与后院相隔甚远,我们方才见到的怎会是阮妹妹呢。”沈南迦神色平淡,全然不当方才所见是真的,反而十分关切地询问,“你这是要回去了?”
“是,已为父母添好灵位。”
谢祈昀的脸色仍旧阴冷,但疑心稍减,“既然都弄好了,便一同回去吧。”
虽然他这么说,但他的疑心沈南迦了解,宋清澜更是了解。
直至下了山行至车马前,谢祈昀吩咐盛子,“去查查,那人是谁。”
阮素就在不远处,顿时慌张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上前阻止,好在沈南迦率先拉住了她的手。
“回去了。”
短短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是无比令人心安。
宋清澜今日演了这么一场戏,虽不曾说一句不好的话,但只要叫谢祈昀亲眼看见了,即便他多么爱这个女人,也会疑心丛生。
于是沈南迦在见到后院那一幕之时,便让木青快速带着阮素紧赶慢赶去了供堂,也顺手让那男子也离开了宁安寺。
因此她才能让阮素安心离开。
只是这一行,倒是给了阮素危机感,加深了她的一些决心。
“夫人的身体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虽说比不上生产之前的精气神,但也不必再每日喝药了。”
云栈迫不及待道:“那我家小姐可还有生育的可能?”
薛郎中摸了摸胡子,为难地道:“这个,恐怕是不行。”
沈南迦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甚在意,按住了急切想要继续询问的云栈。
“有劳薛郎中了,我还有一事想要了解,侯爷可曾要你去看过蒋姨娘的胎?”
蒋依媛有孕以来,一直是宋清澜不知从哪里请来的以为吴郎中请脉问诊照顾胎像的,始终都是胎像稳妥的回复。
但越是这样,谢祈昀越要自己确认,即便拗不过宋清澜,也定是会找其他郎中再去看的,就像是当时她有孕之时,他也费心思找来了那位许郎中。
薛郎中道:“去了过,不过并未见到脉象,蒋姨娘声称为她诊脉的是老夫人请来的,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