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城东的女子学堂吗?”
“是你办的?”
“嗯,我打算邀请你去讲课,教授一些简单的调香染粉。不知道你这独家秘方肯不肯传授?”
“这不是什么独家秘方,没什么可藏的。”魏清芫看向沈南迦的眼神顿时间发起了光,敬佩她的所作所为同时期待又难以置信,“只是我真的可以去做先生吗?”
在她的观念里,只有很厉害的女子才能被称为先生的。
沈南迦明白她的顾虑,“若你不愿露面,可以架上屏风,每半月一次,具体日子你来定。”
“和之前一样,我不强求你。”
这次,魏清芫甚至都没多考虑片刻,用力地点着头,“我愿意,我可以的。”
见她如此,沈南迦欣慰,“好,等我定好的安排来通知你。”
算了算时辰,她道:“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魏清芫出门一趟不容易,大多是要给她母亲采买药物的,她尽量不过多耽误她的时间。
离开前,魏清芫一步三回头,还是把心中的忧虑问出了口,“沈姐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样做只怕外界的流言蜚语会更多。”
那些流言,沈南迦不是没听到,如今大街小巷中就连说书的都要讲上那么两句,她本以为自己会难过。
可当真正听到的时候,甚至想要调笑两句那些人说错的地方。
她整个人都溺在冬日的暖阳中,随意拨弄了一下发间的步摇。
“那又怎样?人又不能只为了流言蜚语活着。”
第63章赴北
沈南迦打理完学堂之事,回到宁国公府,平日热闹的厅堂,此时只有阿缨。
“怎么只有你一人?”
阿缨端着手在堂中踱步,神色紧张,“父亲回来了,但他好像,不太好。”
他在宁国公府中住了已有几月,国公夫妇待他如亲生,也就随之改了称呼。
沈南迦闻言,即刻去了厢房。
岭南灾荒,土匪流寇不断,沈自炡被朝廷派去剿匪,一去便是两月。
“二哥哥,父亲受伤了?严重吗?”
屋里太医和裴淑围在床前,沈南迦还没看清状况先被沈西炀拉走,“小伤,并不要紧。只是岭南湿冷,又逢鼠疫动荡,父亲早年受得旧伤又复发了,恐怕短时间内难以下榻。”
沈自炡征战多年,一身的伤病,一到冬日里天寒地冻的便要发作。尤其是五年前在北疆留下的伤最为严重,一旦复发,五脏六腑疼痛欲裂,严重的时候甚至是要疼到昏迷上几日。
“那你们呢?这又是作何?”沈南迦注意到了沈西炀身上的胄甲。
即便是去校场练兵,也不需要在家中穿戴胄甲。
沈西炀严肃道:“寒部进犯,圣上下了旨要沈家率军出征,父亲现在的情况是无法领军了,我与大哥先行出发。”
沈南迦的脸骤然失去了血色,那场让她家破人亡的战事终于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