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落雪下意识地回过头。
司辰乾站在不远处,低头看着手机,显然是没有听到女大夫刚才的那句话。
“您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女大夫闻言,也去瞥了一眼司辰乾,“我刚才可看见了,他一直都时不时地看你,我还以为是心虚。”
用碘伏给岑落雪的伤口消毒,她又说,“那我觉得他估计对你有意思,刚才是在心疼你。”
岑落雪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这阿姨有些想一出是一出了。
司辰乾对她,顶多是出自于朋友间的照顾罢了。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女大夫很快就将岑落雪的伤口处理好了,还给她开了点回去涂抹的药,“这两天注意不要碰水。”
岑落雪谢过了她,看着被包扎起来的手,有些懊恼地皱眉,早知道当时应该换点什么别的地方抓。
这其实是岑落雪很早之前留下来的坏习惯。
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在人前展露脆弱。
每次一碰到紧张和不安的情绪时,她都会用力地将指甲抠进手里,以此来提醒自己要冷静。
之前也有弄伤过。
岑安述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给她买了好多的解压史莱姆的玩具来替代。
这个方法是有些成效的。
但自从父母都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这个习惯了,更没有谁会为她准备史莱姆。
在梁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要压抑和难捱,但她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她的悲惨。
掌心不知道被指甲抠进肉里多少次,到现连同感也变得不太明显起来。
岑落雪提着药往回走,却发现司辰乾不在了。
她有些意外,正想着发信息问问他现在在哪的时候,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又走了进来。
他手里领着一个袋子,上面写着“同城速递”。
岑落雪有些意外,他买了什么?
虽然有些好奇,但岑落雪没有多问。
“伤口都已经处理完了?”司辰乾说话时看了一眼她的手,“这几天暂时不要下厨了。”
岑落雪点了点头,“我准备点外……”
“刚好我这两天也没有别的事情,你想要吃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到时候做好放在门口,你直接去拿。”
他的语气和平时没有区别。
仿佛这只是一件随手就能做的小事。
岑落雪没有立刻说话,两个人往外走。
路灯和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这样看上去,像是很亲密地走在一起。
岑落雪无端地想起来刚才那位女大夫的话。
司辰乾对她有意思吗?
目光不留痕迹地扫过男人平静地脸色,岑落雪很快垂下双眸,“师兄,我觉得这样有点太麻烦你了。”
她说完,重新又扬起一抹笑容,“其实也就只是一点小伤,而且伤得还是左手,不打紧的。”
司辰乾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同寻常。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邻里之间的寻常语气,“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叫我。”
两个对门的关系,走动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