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响亮的应答过后,幽鼓再一次响起,除了呼呼而过的风声,别无他物。
凌逸宸缓缓地走进高廊,代鸢紧跟在身后,见他一脸疲倦,也是担忧,“代王,是会盗走了符令?”
听着代鸢的话,凌逸宸明显怔住了,也没有回应她的话,落寞地离去。
天边泛着鲤鱼白,慕施施在疲倦中醒来,望着襁褓之中的孩儿,露出满足的笑意。她并不是突然要离开代王府,只是,若让有心的人知道了这个孩子,必然会祸及他的性命。
门外响起了沉稳的敲门声音。
慕施施多看了这孩子几眼,门便吱呀一声,微凉的风灌了进来。“带走吧。”
很快,一个月的时光眨眼间消逝了。
暗影楼的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为此,凌逸宸着急得焦头烂额,没有未央辰天在身边,也想不出万全之策。适时,慕施施从琉璃谷归来。
已经开春了。
天气变得慵懒起来。
才踏进中心城的城门,就听到百姓对暗影楼的事儿议论纷纷,而那鸿门楼更是对那一次的暗杀行动编成了好几个的版本,每天在说书台轮番演说着。
“王妃,你回来了?”教奴惊喜极了,忙奔到她的跟前来。
慕施施看上去消瘦了许多,微微地笑着道,“教奴,代王在哪儿?”
“王妃……”提及凌逸宸的时候,教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许久也说不出个具体来。见她这般,慕施施就知道发生了大事,忙追问下去。在慕施施的跟前,教奴隐瞒不了,只好坦白道,“王妃,自从你去了琉璃谷之后,未央公子的符令被盗了,然后,那有心之人就拿着符令召集暗影楼的顶级高手在城中肆意烧杀。”
“未央公子的符令?”慕施施低头一想,回忆起凌子盟大婚的当天,府上出了一件令人不耻的事儿。慕施施想,未央公子的符令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拿走的吧!
教奴点了点头。
通过红鸾阁,教奴也得知,盗走符令的人正是闯王凌宇轩。
“代王知道是何人所为吗?”慕施施隐隐担忧起来,看样子,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那些人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凌逸宸。只是,慕施施想不明白的是,凌逸宸本来就生性多疑,怎么轻易就让人给算计了呢?“教奴,你在逍遥王那儿可曾得到些什么消息?”
教奴更是难堪了,一方面,红鸾阁的秘密,她不应该说,也不敢说,二来,她不希望慕施施以身犯险。
“教奴,你是知道的,对不对?”教奴在她的跟前,很少能将心里的想法掩饰过去,而此刻,她的脸上紧皱起来的表情,已经将她彻底出卖。“是慕若汐所为?”
“不是!”不过,此事绝对跟慕若汐脱不了干系,“是闯王。”说着,教奴赶忙将慕施施迎回苑落去。
开春后,放眼之处,所有的都是绿意。慕施施默默地走着,心里还是想着鸿门楼所说的那些事儿,符令是权力的标志,若是出现了这样的事儿,凌逸宸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凌逸宸心里对一个人的愧疚,任由着暗杀的事情如同野草一般,绵延下去。
“说罢,这儿没有其他人。”慕施施坐在庭台下,目光灼热地盯着教奴看。
教奴咧嘴一笑,“在王妃的眼前,教奴什么都瞒不住。其实,红鸾阁很快就彻查清楚了,主人也曾经暗示过代王,而代王好像在忌讳着什么似的,一直按兵不动。”
“慕若汐?”
教奴也不敢肯定,“可能吧,那符令却在闯王的手中。”
“那就更加说明,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绝非一般。哎,以前是我们想事情想得太简单的了,总以为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招惹我们。其实,我们都错了,在这个时代,我们都不能轻易独善其身。”慕施施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体也恢复如初,再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来。“对了,代王在书房吗?”
教奴摇了摇头,“代王已经许久没有回代王府了。教奴想,他应该在暗影楼。”
“这也对,他的确在那儿。”慕施施低头一想,忽然道,“走,教奴,我们也许久没有到处逛逛的了。”
“啊?”教奴有些捉摸不透她,“去哪?”
“哪儿潇洒就去哪儿!”
教奴哦了一声,对于自家的王妃,从来都是不按套路出牌,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也是潇洒得很!
二人乔装打扮一番后,便钻进了中心城的角落去。
那些烈火焚烧过后残留的痕迹,基本上都是十分偏远的地方,人烟罕至,基本对城内的百姓没有任何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