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南宫雪凝摇了摇头,突然伤感道,“这么多年了,有一个秘密,本宫一直藏在心中没有告诉你。呵呵,要是不告诉你的话,日后便没有这个机会了。”说着,南宫雪凝深深缓了一口气。
十多年来,这一个秘密如同梦魇一般死死地缠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子盟,你是你父王最疼爱的一个孩子。在你们三兄弟之中,他最想也最希望下一认凌云国的君主就是你。”南宫雪凝说着这话,嘴角微微上扬,“也只有你的性子跟他是最相似的。你这个模样,跟他年轻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
望着她沉思在过往的神情上,凌子盟居然破天荒般没有去打扰她。
“有时候,看着你,就像是看着王上年轻时候的不羁。”南宫雪凝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捋着鬓边的青丝,仍旧沉浸在过往的美好时光之中。
凌子盟仍旧是安静地听着她说话。
只不过,今天的她,好像跟平时不一样,脸上多了一丝母性的光辉,望着凌子盟就像是望着自己的亲生孩儿。
凌子盟跟她无法亲近,只有一个原因。
他的母妃杜婷思是她亲自下毒害死的,这一点,深深地刻在凌子盟的心上。
“子盟,要是本宫说,懿妃的死跟本宫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相信吗?”忽然,南宫雪凝转到凌子盟那儿,脸上露出伤感的表情。
凌子盟冷笑起来,这天大的笑话,竟然出自南宫雪凝之口,“你不觉得你是在洗白吗?”
“哈哈,你认为本宫需要向你忏悔吗?”南宫雪凝缓缓地走向里房,不一会,取来了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搁置在精致的锦桌上,上面一点尘封的痕迹都没有,看得出,南宫雪凝对这个锦盒的诊视。
“看了这个,你就会明白了。”南宫雪凝轻轻拍了拍那厚实的锦盒,示意凌子盟前来拿走它。“子盟,本宫希望你们兄弟几人,相亲相爱,一同建造繁荣的凌云国。”
说着,南宫雪凝挥了挥手,疲乏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唤了宫婢侍候就寝。
望着那孤单躺在桌上的锦盒,凌子盟还是拿走了。
皎洁的月光下,凌子盟横躺在浴池上,拿着一壶忆魂酿,凝视着那像是潘多拉一般的锦盒,好像多了些诱惑。他还是没有勇气去打开它。南宫雪凝简单几句的话仍旧萦绕在心头上,
凌子盟不知道那刻在心中多年的仇恨,究竟是不是应该放下了。
“主人,代王妃来了。”教奴见凌子盟一脸愁容,久久保持着那横卧的姿势,脸上也未曾见到半分的笑意,也不敢贸然前来打扰。
只是,慕施施在这个时候前来,定然有急事。
凌子盟没有回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见,本王任何人都不相见。”说罢,对着那忆魂酿的酒壶,抿了两大口。
“难道逍遥王就这般避忌我吗?”慕施施直接走过去,不满道。
“若是为了代王的事情而来,那本王劝你,没有这个必要。本王跟他之间,不可能挽手言和的。”凌子盟头也没有回,冰冷地说道,“我们之间,是无法调和的。”
慕施施不甘心,“为什么?”
天才微亮,宫里就传来消息,王后南宫雪凝甍了。
凌子盟才睁开双眸,听到这样突然的消息,也有些意外。“母后究竟怎么了?”
前来传话的宫人也说不清楚,只是说了清晨宫婢请安的时候,南宫雪凝就仙逝了,服毒而去。留下懿旨,要葬在先王凌千机的墓旁。
“好了,本王明白了。”凌子盟无力地挥了挥手,回想起昨夜南宫雪凝所说的那些奇怪的话语,竟然想不到,她是在安排着后事。
那宫人毕恭毕敬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如今,新王很可能就在这三大封王当中,作为奴才,一定要学会讨好人,若是稍有差池,便得罪了未来的主子,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来人。”凌子盟唤了一声,教奴领着几个婢女便匆忙赶了过来。
望着他憔悴的双眸,教奴担忧道,“主人,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凌子盟摆了摆手,声音低沉道,“去准备丧服吧。”
要准备丧服?
婢女纷纷大眼对小眼,先王凌千机驾崩的时候,凌子盟都没有穿过一天的丧服,而这一次,王后南宫雪凝突然的逝去,居然要准备丧服?
“还不去,要本王说多少次?”凌子盟吼了起来。
教奴忙下去安排。
她还是头一次瞧见主人这般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