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是心境在变化,变得想去计较,想要胜利,想要让那个倔强的小女人乖乖服从于自己,甚至想要她心甘情愿的奉出自己的真心,只有那样,他才会有彻底舒服。
想到这,他狠皱眉头,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所不耻,女人从来都是发泄的工具,利益的牺牲品,有什么资格来博他的心思和情绪?
此时的傅凌钰第一次感觉到矛盾和自我厌恶。
更可悲的是,他居然发现,那个胡悦儿,竟让他有一种无法轻易驾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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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做人真是不能随便多管闲事,只要管到了闲事,下场必定就是惹祸上身。
可偏偏她罗羽然从小到大都是好打不平这四个字的忠实崇拜者,所以当她和小豆子去荷花池赏花……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去荷花池里偷采些荷花叶,好配制自己最新配方的养颜药品时。
无意中撞到传说中在后宫很吃香,并且曾多次承受帝王雨露的梅妃娘娘。
虽说她入宫时间很短,而且平日里又足不出户,但对于梅妃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她父亲是当朝大将军,两年前嫁进皇宫后,皇上碍于她父亲在朝中的地位以及对北国的影响,并未对她有过多的冷落。
所以梅妃在宫里的待遇自然比其它妃子高出许多。
但是因为皇上至今未封皇后,所以宫里凡是被封了妃的,地位也没有谁高谁低,只是从平日里受皇上宠爱的程度来区分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而今日,她就不小心得罪了这位梅妃娘娘。
起因是她偷荷花未遂,巧遇梅妃要责打一个小太监,整整一百大板这个数字听到她的耳朵里,顿时成了谋杀的代名词。
一百大板,谁能抵抗?就算不死,搞不好也会导致半残。
还以为那小太监犯了什么错,结果探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那梅妃养的一只猫被火烧死了,梅妃便将罪魁祸首的矛头指向那个小太监。
口口声声说那小太监之前因打坏了她的花瓶被责打过五十板子,记恨在心里,所以趁她不备,便将梅妃的宝贝猫咪偷偷烧死于宫中。
那小太监听到自己要被打一百板,吓得跪地直哭,也不管昨晚上下过雨,满地雨水将他衣袍弄脏,只一个劲的求饶。
梅妃自然不肯饶了这小太监,恶狠狠的命人抬刑凳木杖当众狠打。
荷花池附近围着各宫妃子,还有各宫妃子的侍从,将那小太监围了个水泄不通。
罗羽然见状,同情心泛滥,随口说了句:“不就是死了一只猫吗,怎么可以随便拿人命来偿?这皇宫里还没有没王法了?”
众人听了这话,皆将矛头指向自己,直到那梅妃阴狠的目光盯过来,她才将那梅妃打量个仔细。
倒是个美丽动人的主儿,可惜目光太可怕了,明知道这种女人不好惹,但话都已经说了,想改口也没机会。
她露出无害的微笑,试着同对方讲道理,“梅妃娘娘,虽说这奴才只是个小太监,可太监好歹也是人,是人就有一条命,你一句命令责打一百大板,万一把他打死了怎么办?”
梅妃自入宫后,虽然没被封后,但宫里上上下下却对她这个一品大元之女礼遇三分。
就是连皇上,也从没因为她平日里的一些小活动,而对她过份苛责。
可眼前这长得不怎么样,个子又矮的女人,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然同她作对,她怎么可能不气。
再仔细一瞧,对方居然是不久前入宫的狼国公主胡悦儿,本来皇上对于胡悦儿并没有太多好感,她派去的探子也回报说,胡悦儿入宫一个多月也没见过皇上一面。
却不知为何,不久前,皇上突然下旨召她入宫侍寝,那晚,她可是恨得牙痒痒,正愁没机会狠整这胡悦儿,现在她倒是自己撞上来了。
恶狠狠的投去一记毒辣的目光,她勾起抹得鲜红的唇瓣,“这奴才犯了错,理应重责,若悦妃觉得他可怜无辜,又试图在这声张正义,来博取众人好感,那你何不替代这奴才挨打,也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大仁大义到什么地步?”
罗羽然不气反笑道:“梅妃娘娘这番话莫不是在说您自己是个邪恶狠毒的女人了?否则,您又何须将大仁大义这四个字安到我的头上?”
旁边围观的众人听到她反将梅妃一军,有几个忍不住的竟偷偷笑出声来。
这更增加了梅妃的怒意,她平日里嚣张跋扈,岂能容忍他人给自己难堪,当下,俏脸一怒,狠瞪了罗羽然一眼。
“既然悦妃做不到为他人代过,那今天这顿板子只能由这小奴才亲自承担了,来人,还不给我重重的打,谁若敢放半点水,本娘娘就诛他九族……”
“草菅人命啦……乱杀无辜啦……没有王法啦……小豆子,快把梅妃娘娘的样子牢牢记住,以后咱们见了梅妃可得绕路走,免得不小心得罪了梅妃娘娘,也落得个被诛杀九族的下场,噢对了,据说那些杀人如麻的魔鬼还可以避邪,小豆子你说咱们要不要请个画师把梅妃娘娘的画像画出来,晚上摆在床头留做驱鬼之用……”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