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腹泻不止,虚脱在床。
江知年住进来的第二十天,她在墙角搭了个步梯。
每日爬上墙头,花式表白。
应不染说了多少句我喜欢你,江知年就关了多少次窗户。
公主殿下喜欢南疆质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宣王寄养在太后身下的灵音郡主几次三番嘲笑她。
棉儿气愤难耐,整日劝她离江知年远一些。
她哪肯。
直至江知年行冠礼那一日,她听着旁边热闹,想亲眼见证心上人的成年礼。
瞧了半天,也未在院中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应不染心中焦急,差使棉儿去隔壁院落吸引木松注意,自个儿踩着步梯翻下墙头,因着重心不稳,还崴伤了脚踝。
等应不染鬼鬼祟祟挪蹭到窗台下时,江知年正意乱情迷的跌在地上。
交襟衣领大开,露出一片潮红的肌肤。
应不染呼吸一顿,在深宫生活数年,这样的症状她是见过的。
前两年,安嫔娘娘也是这般姿态和锦衣卫勾搭在后花园的假山。
合欢散。
看着江知年聚不着焦的眼神,应不染浅浅吞了一口口水。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第一时间去叫御医,反倒是翻窗而入,顺道锁上了寝室的门窗。
目的着实不纯。
应不染垂下眸子,实现停留在江知年骨节分明的手背上。
“难为你没掐死我。”
她轻叹一口气,强撑着酸软的身体穿上自己那件勉强蔽体的衣裙。
“江知年,我给你自由。”她站在窗前,最后看了一眼几案上那个青瓷茶盏,贪恋的在江知年唇瓣上落下一吻。
末了,像是刻意想要留下什么似的,咬破了他的嘴唇。
血液独特的腥甜味,再次从舌尖蔓延。
嘴唇上骤然刺痛,江知年猝然睁开双眸。
几乎是应不染起身的瞬间,手腕再度被人握住。
江知年茫然的目光扫向应不染。
又在视线触及她眸子的一刹那,被狠戾覆盖。
应不染忍不住感慨,不愧是江知年,这狠辣的眼神,简直跟三十岁的他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