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潘峰。”
“潘峰?”
陈哥一愣,随即若有所悟:“这是吃了哑巴亏,上门找抽来了。”
“老大,要不要给这滚刀肉来点教训?”
“这种货色,用不着你这把刀……”
陈哥摸着下巴:“解铃还须系铃人。把消息放出去,让小老弟练练手,只要不出人命,我就给他兜着!”
老疤点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喝了一口普洱茶,陈哥不自觉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银牛化工的走势,心里说不出的安定。
不长眼的东西,敢在我财神爷头上动土,我就让你自掘坟墓。
……
南街一所二楼的出租屋里。
满地的瓜子皮和空啤酒瓶,整个屋子里泛滥着一股难闻的汗臭味。
三人围拢在一张小圆桌前,正在手握纸牌玩挖坑。
每个人脸上都贴满了横七竖八的纸条,背靠门的一个油腻男人贴的纸条最多,他鼻梁上挂着眼镜,满脸横肉。
“小四,你是不是又偷牌了?”
“我偷什么牌了?疯子,输不起也用不着耍无赖吧!”
潘峰一把掀起底牌:“前几把刚下去一对二,刚才这个单二,你从哪来的?”
麻杆一样的瘦男人,极力狡辩:“啥时候下去一对二了?我本来就有一个梅花二,刚才你出个黑六,我就单杀一把,不很正常吗?”
“胡说!之前我出的对10,七哥就出的是对二,我手里的两个二都是单出的,你哪来的梅花二?”
潘峰斜眼盯着对面的男人:“你要有种,就翻牌!要是底下还有两张单二,我就把这一副牌全吃了……”
“算了算了,玩牌么就图个消遣,何必较真呢?疯子,小四,走,到楼下撸个串去,我请客!”
坐在小马扎上一直没有吭声的男子,站起身,拍了拍潘峰的肩膀,扭脸朝麻杆男子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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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杆男子立刻会意,忙不迭地笑道:“咱仨好久没撸串了,今儿好好宰七哥一顿。”
叫七哥的男子矮短身材,面容粗糙,头发拢起朝脑后扎了一个短髻,右脖颈大动脉处,纹着一朵大花牡丹。
他帮潘峰呼拉掉脸上的纸条:“兄弟走起,不醉不归!”
见七哥放话,端着架子的潘峰只好借坡下驴:“行,不过小四得自罚三杯。”
“只要兄弟高兴,三杯算个球,走着……”
麻杆走在前面,扭头咧嘴一笑,满口交错歪斜的黄牙,看了让人胆汁都能吐出来。
楼下巷口处就有一家烧烤摊,也是三人经常光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