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月色锦袍,腰缠玉带,墨发用玉冠束在头顶,对温如月怒目而视,“没出息的东西,赶紧向陈夫人道歉!”
听到声音,温如月微微抬眸,看向进来的人。
说话的是她的四哥,温云峥。
温云峥几步迈到温如月面前,照着她的膝弯就踢了一脚。
温如月膝窝一痛,身子趔趄,差点跪下。
她不敢置信的回眸,看着温云峥的眼神满是讽刺。
这就是她担心他行走在外,会遇到危险,每次得知他要出门,都会熬几个大夜给他准备防身的伤药、毒药,期盼着他每一次都能平安归来的四哥!
即便重活一世,她对这些所谓的亲人再不报任何幻想,却依然不可遏制的感到心寒!
温云峥是皇商,平素行商、缴税,和朝廷的户部牵扯最多。
而刚才说起荆州之事的,正是新晋户部尚书的夫人,他上峰的家眷。
温如月得罪了她,岂不等于温家得罪了陈尚书。得罪了自己的上峰,日后还有他好果子吃吗?!
是以见温如月还敢瞪他,登时又要抬脚踹,“怎么,回府这么久,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如何道歉都不会?”
温如月紧咬下唇强忍着膝弯的痛楚,缓缓站直自己的身体。
“我无错,为何要道歉?!”
她冷睨了还跪在地上的丫鬟一眼,“你说你听到我说要让温家付出代价,可有证据?”
小丫鬟被她冷厉的目光刺得浑身一颤,低垂着头不敢与她对视,嗫嚅着道,“奴、奴婢亲耳听到的。。。。。。”
“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温如月冷冷一笑,从腰封里拿出一张银票,“你没有证据,我有!”
“这是我在她房中找到的银票,她一个小丫鬟,便是做一辈子工,也不可能攒到三百两这么多。可见,是有人花钱指使她监视我、诬蔑我!”
“这银票是安庆钱庄所出,只要拿着银票去钱庄对一下存根号,就知道指使她的人是谁了!”
看到银票,小丫鬟当即面色一变,心虚的瞄了温灵儿一眼。
被温灵儿一瞪,立马低头,瑟瑟匍匐在地。
可小丫头刚才的表现,已经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