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疑点重重,众爱卿先退下吧,我会彻查清楚的。”陆砚辞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些的疲惫。
大臣们无奈只得暂时退去。
等众人都离开,沈玉羡才拍了拍陆砚辞的肩膀:“快些起来吧,还装什么装?”
陆砚辞伸展懒腰,慌忙的换了一件常服,提着篮子,两人趁着浓墨的夜色来到了天牢。
陆衡正趴在地上练习写字,初棠告诉他:“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即便是他们现在身处在天牢之中,也不能忘记学业。
监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陆衡敏锐的抬起了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初棠像是护犊子一样将他护在怀中:“别怕,有母妃在呢。”
很快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逐渐的逼近。
穿着黑衣的是陆砚辞,挺拔帅气,白衣的则是沈玉羡,出尘若仙,一张美丽的面孔旁边还有一张美丽的面孔,看着让人都觉得赏心悦目。
昏暗的光线下,陆砚辞提着食盒,沈玉羡则拿着一盏小小的油灯。
陆砚辞将食盒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几样精致的糕点和一碗热腾腾的鸡汤,心疼地看着形容憔悴的初棠:“棠儿,你受苦了。”
初棠接过鸡汤,先喂了陆衡几口,才自己慢慢喝了起来。
温热的汤水下肚,驱散了些许牢房的寒意,也让初棠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陆衡怯生生的喊着:“父皇。”又望着沈玉羡。
“父亲!”
沈玉羡听到这个称呼大为的吃惊:“好孩子,你喊我什么?”
陆衡又喊了一声:“父亲!”
陆衡解释道:“母妃说了,衡儿没有出生前,都是玉父一直照看母亲和衡儿的,衡儿能有今日玉父功不可没。”
沈玉羡简直高兴极了。
“好了,先谈正事。”陆砚辞打断两人。
“皇上,臣妾有一事不明。”初棠放下碗,看向陆砚辞,“臣妾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被关入天牢?”
陆砚辞叹了口气,将姜凝雪诬陷初棠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又道:“朕知道你是冤枉的,只是……”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只是你的身份……”
初棠惨然一笑:“臣妾明白了。”
她本以为自己和陆砚辞之间尚存一丝情意,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她出身不好,即使没有姜凝雪的陷害,在陆砚辞心中,她也终究是个污点。
沈玉羡看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他爱慕初棠已久,如今见她受此委屈,更是心痛不已。他上前一步,对陆砚辞说道:“皇上,棠妃娘娘聪慧过人,温柔贤淑,绝非奸佞之辈。臣相信,娘娘一定是被冤枉的。”
陆砚辞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道:“玉羡,朕何尝不知?只是如今朝中局势复杂,慕容烈又咄咄逼人,朕也是不得已把棠儿和衡儿关押在此处,但凡是有一丝一毫的办法……”
“皇上,”初棠打断了陆砚辞的话,“臣妾有一计,或许可以证明臣妾的清白,还能为皇上肃清这些蝇营狗苟之辈。”
陆砚辞和沈玉羡都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希冀。
陆砚辞大喜过望:“既如此,棠儿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