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说笑了,京中姓沈的人家那样多,如何就与镇国公府扯上关系了呢?”
沈彻强撑着面上的镇定,僵硬地扯了扯脸上的笑,那笑容此刻看起来比哭还难看,嘴角的弧度显得极为不自然,仿佛是被人用丝线硬生生拉扯上去的一般。
他心里此刻早已是慌乱如麻,暗自懊悔自己今日怎么就猪油蒙了心,非要来这景王府一趟。
本以为能探听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或者能达到自己那不可言说的目的,可没想到刚一来,就被云翳这么一番话给堵得死死的。
他整个人就像是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之中,越挣扎反倒感觉束缚得越紧了。
此时的他,满心都想着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便赶忙找个理由告辞,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欠身,做出要离开的姿势:
“既然景王妃都如此说了,那我也不好多加叨扰,先行告辞了。”
那话语说得极快,仿佛慢上一点儿,就会被人看穿了心思,拽住他不让走了似的。
说完这话,沈彻也不等云翳和沈姝华回应,便急匆匆地转身,脚步慌乱地朝着景王府的大门方向快步走去。
他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瞧着就好似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着他一般,真真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景王府。
沈姝华和云翳两人就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沈彻那狼狈逃窜的模样,并没有搭他的话,也没想着去拦他,就任由他这般跑了出去。毕竟此刻沈彻那做贼心虚的样子已然是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了,又何须再多说些什么呢。
“这么心虚?!”
沈姝华微微挑眉,那好看的眉毛如同柳叶般轻轻上扬,眼眸里透着几分戏谑和了然,仿佛沈彻那点儿小心思早就被她看得透透的了。
她转头看向云翳,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模样既有几分得意,又带着些对沈彻这般表现的嘲讽。
云翳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那笑声在这偏厅之中回荡开来,好似一阵轻柔的春风,吹散了刚刚那紧张又尴尬的气氛。
他的眼中满是宠溺,看着沈姝华说道:
“他那副模样,任谁瞧了都能看出心虚了,只是没想到他连掩饰都掩饰不好,这般着急地就想溜之大吉,倒也是有趣得紧呢。”
说罢,他又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感叹沈彻这拙劣的表现,不过心底对于沈彻今日这异常的反应,却是越发觉得此事背后定有不小的猫腻,看来后续还得多加留意才是了。
此时在沈府那雕梁画栋却又透着几分压抑氛围的庭院之中,沈夫人正站在回廊下,焦急又期盼地张望着府门的方向,那眼神里满是急切与渴望,仿佛只要再多等上一刻,心里那根紧绷着的弦就要断掉了一般。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那翘首以盼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能看出她此刻心中的忐忑与不安。
终于,看到沈彻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府门处,沈夫人原本黯淡的眼中瞬间又亮起了光,就好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一般。
她赶忙提起裙摆,迈着小碎步朝着沈彻迎了上去,脸上满是关切与期待,急切地开口问道:
“儿啊,怎么样了啊?”
那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可见她此刻是多么在意这件事儿的结果。
沈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凑到沈彻跟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彻,那眼神里满是想要知道更多详情的渴望,恨不得沈彻现在就把在景王府里发生的所有事儿,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她。
可沈彻此刻却好似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眉头紧皱着,那两道眉毛就像是两条扭结在一起的麻花,中间都快挤出一个深深的“川”字了。
他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冷意。
他压根没有听到沈夫人的话,就像是失了魂儿一般,径直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那脚步又快又急,带起了一阵小小的风,仿佛身后有什么追着他,让他一刻都不想停留在此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