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华此话一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全殿激起了千层浪,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大臣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着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梁家,背后竟然干着这般丧心病狂的勾当。
那些跟着沈姝华一同前来的百姓们,听到这些话,有的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仿佛又回想起了曾经遭受的那些痛苦折磨;有的则怒目而视,朝着南阳王所在的方向狠狠地瞪着,眼中的愤恨几乎要化为实质。
“你放屁!”
梁月仪此刻早已气得满面通红,那原本白皙的面庞就像是被火烧过一般,透着一种异样的红。
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径直朝着沈姝华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那速度极快,仿佛一阵狂风。
冲到沈姝华面前后,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直直地指着沈姝华,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破口大骂道:
“沈姝华,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平日里咱们之间有些磕磕绊绊也就罢了,可你如今竟然编出这般荒诞至极的谎话来污蔑我梁家,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梁月仪这番无礼又张狂的言语一出,整个大殿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成裕帝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那眼神里透着浓浓的不悦与威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可梁月仪此刻正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心里只想着要狠狠回击沈姝华,对于成裕帝的脸色变化,她竟是毫无所觉,依然骂得滔滔不绝,那架势就好似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全都发泄出来。
“你我向来不对付,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嫉恨我,可就算是要陷害我,也不用这般离谱吧。你编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儿,真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梁月仪一边说着,一边嘲讽地笑着,那笑容里满是不屑,仿佛沈姝华就是个跳梁小丑一般。
“哦?昌乐郡主的意思是,我身后的这些百姓也不做数?”
沈姝华微微挑眉,眼中满是挑衅的意味,她侧过身子,朝着身后那一群衣衫褴褛却满脸悲愤的百姓指了指,
“郡主可瞧好了,这些可都是实实在在遭受过梁家迫害的人,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伤痛的过往,每一个人都能说出梁家那些丧心病狂的恶行,难道郡主觉得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张嘴巴,都能一起说谎不成?”
“指不定是你拿银子请来的骗子,一群贱民的话如何作数!”
梁月仪冷哼一声,满脸的傲慢与鄙夷,在她心里,这些普通百姓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她觉得沈姝华肯定是花钱雇了这些人来编排梁家,好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住嘴!”
成裕帝神色严肃地打断了她的话,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在大殿里回荡着,震得众人耳朵都嗡嗡作响。成裕帝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站起身来,怒斥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看你梁家也不甚清白!平日里朕念着你梁家对朝廷有功,多有纵容,可如今你却这般张狂无礼,肆意诋毁百姓,朕倒要好好查查,你梁家到底背着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
”成裕帝的目光犹如实质般地落在梁月仪身上,那眼神里的愤怒和失望,让梁月仪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闯了大祸,可此刻说什么都晚了,大殿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大风暴席卷而来。
“我……”
梁月仪张了张嘴,还想要再辩驳些什么,那涨红的脸上满是急切与不甘,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再为梁家争上一争。